还是恹恹的，还是有点想吐……

        哈林顿爵士沉吟踌躇，纠结半天，到底还是觉得挨一刀比较可怕。格雷特也从善如流，请他到手术室，脱掉衣服。到摆体位的时候，病人又开始纠结：

        “用藤蔓，藤蔓操作费50金币，神术止痛50金币，治疗轻伤50金币。”格雷特一五一十数给他听：

        “其次，这东西如果待得长了――我听说过的病例，最长有待过28年的――尿垢会沉淀在上面，层层包裹，形成结石，到时候会更大、更难拿出来；”

        “不治的话，可能出现很多后遗症。”格雷特竖起手掌。胸口的微缩版橡木杖伸出一根树根，卷着【无尽墨水笔】，随着他的话刷刷记录：

        还有三天就要生日了，许愿我生日之前能好，我希望生日那天能吃到大排面，卧一个蛋

        “其实有神术在，两种方案都可以。”格雷特耐心给他解释：

三次。

        咳……截石位是这样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把异物插进尿道，刺激尿道括约肌，很容易让括约肌把异物往里移动，越挪越深的啊！

        “做好决定就要用安宁术了。速度快点，三、二、一！”

        “那……钱呢？”

        “这样子太羞耻了！”

        这玩意就不应该乱插！

        其实前世的话，能用膀胱镜夹出来，都尽量用膀胱镜的，万不得已才切开。但是，这是一个有神术的世界，医疗方面的选择又不一样：

        “我治！我治！那个……哪种治疗方法，更方便一些？痛苦更小？”

        “不摆的话，两腿放平，小腹一刀。嗯，你自己决定。”格雷特开始把法师之手变成卵圆钳：

        以上这些并发症，您都已经知情，签字表示放弃治疗，我们立刻送您离开。这话还没说，哈林顿爵士已经飞快摇头：

        “膀胱切开的话，操作比较简单。一刀，拖出来，治好。切开的口子不大，”他伸手比了一比，大概3厘米左右：

        其实……您插进去的这个东西，都比藤蔓粗几倍呀……

        ****

        “我选切开！”

        “也就这么点儿。具体选哪一种，看你自己了。”

        然而哈林顿爵士很明显缓不过来。他伸出手指，在自己小腹上虚虚一划，脑补一下；再盯一眼格雷特指尖的藤蔓，看看自己小腹，再脑补一下。折腾半天，颤抖着问：

        “用切开，安宁术750金币，手术费用50金币，治疗轻伤50金币。看您选，哪样都行。”

        “再次，这东西在膀胱里晃啊晃，磨啊磨，可能把膀胱磨穿一个孔……”

        “可不可以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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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他缩在手术台上拼命摇头，脸上的铅粉簌簌摇下来，看得格雷特想重新做一遍消毒：

        “用藤蔓的话，不用在身上切一个口子。但是，东西拖出来的时候，可能在尿道里碰碰擦擦，总会有点儿损伤――当然，这点擦伤，一般来说，一个治疗术就能好；”

        “首先，尿急、尿频，尿痛、血尿，肯定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