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了一下手掌。不等神官长说话，含着微笑，悠悠然，发出了决定性的一击：

        自然神教一帮穷鬼，大约榨不出油来。再说，诺德马克法师自己,也是自然神教的牧师，他大概会无偿教导，然后愉快地和那些人一起去帮助穷人；

        战神神殿那帮糙汉子，估计对剖宫产啥的不感兴趣。而且，他们的传统业务领域，并不包括这一块儿；

        男爵夫人立刻大包大揽。

        神官长脸色一沉。男爵夫人微微向后靠了靠，勾起唇角：

        “哎呀，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男爵夫人刷地展开丝绸小扇，在胸前扇了扇，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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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去谈！”

        “那么，诺德马克法师那边，能保证教会多少人呢？”

        “什么？两万金币，或者五千贡献点？！”

夫人长吁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累到快要散架。然而这还没完，第二天,她还要去泉水女神在王都的总神殿，拜访神官长――

        ****

        神官长思索片刻，竖起的白眉缓缓放平，眉梢末端的长毛也跟着缓缓垂落。他吁了一口气，放缓声音：

        言下之意，你们学会之后，王都那么多贵族、那么多的需求，还不都是你们的？

        魔法师们也是他的自己人，大概不用自己当中间商……

        神官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眉一扬，豁然竖起，眉梢末端的几根长毛几乎飞了出来：

        学个剖宫产就要两万金币，或者五千贡献点――用贡献点计价更让他恼火，这意味着泉水神殿需要低下高贵的头颅，去和魔法议会交易，用他们的标准衡量那些贵重物品……

        “这还不是他开的价呢。说实话，他肯开价，那是好事，不肯开价，才比较麻烦――您也不希望他想教几个教几个，想教多少教多少，想教多长时间，就教多长时间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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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女王陛下还年轻，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孩子。我看，诺德马克法师，也不太可能每次都来王都住三个月……”

        你知道神殿一年的收入是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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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神殿一年到头，从贵族、富商，也就是花得起钱买神术的人家，收到的捐款，才多少钱吗？

        “我之前曾经打听过，最早一批跟他学习的施法者，至少还有一年才能学成。至于学成以后，水平是不是够高，是否可以脱离橡树林、自行教导学生……”

        从反方向说，女王陛下分娩不找泉水神殿，千里迢迢从尼维斯找魔法师过来，这对泉水神殿的声誉，是多么大的打击啊！哪怕是为了挽回这个声誉损失，两万金币，那是个事儿么？

        现在只当付出一点成本！

        成本砸出去了，对方自然要好好教，越早学成，就越早可以独占王都这片地方的需求！

        剩下可以作为要钱对象的,就是你了，泉水神殿！

        那个诺德马克法师，为什么不去抢！对了，他还不直接过来谈，打发男爵夫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