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迪安有些尴尬地看着长老们：

        “那些被您用来血祭的子民，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怨恨……那些东西，缠绕在您身上，对您的力量也有害，不是吗？”

        来得太晚了啊！

        这个……拜尔博大法师倒是能理解。就这片高原地带，一眼望过去贫瘠荒凉，能养活的人口当真有限。而每个文明，都有消耗掉过多人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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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特，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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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刚才提起的小格雷特，是格雷特・诺德马克先生吗？方便的话，能否请您顺便指个路？您看，我们的飞空艇，直接飞过去，比您自己飞行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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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结果就是这样？”

        “但是想要养活多一些的人口，有其他方式。比如说修建水利设施，比如说堆肥，又比如说做好规划，让更多的人口参与农业生产――而不是为神庙和王室生产奢侈品。”

        那些痛苦和怨恨，直到世界馈赠降下的时候才被抚平，才随着淅淅沥沥的雨点，飘散在空中。法希姆长老引导这股力量，融入森林的时候，异常欣喜，也格外唏嘘：

        “法师先生，感谢您的消息。”精灵传奇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没有和自家人错过――但是，他目前更想知道的，是拜尔博大法师刚刚提到的消息：

        “神灵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吗？是真的需要这些羊驼毛斗篷，这些金银雕塑，这些金盘银碗，还是需要信徒的真心崇拜？人口增加，信徒增加，对神灵是有好处的啊……”

        可是，想到他们抱着牺牲自己的决心，远道而来，刚落地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这个国家能养活的人口，是有限的！这片大地，能承载的人口，也是有限的！与其让他们饿死，病死，相互攻伐而死，不如成为我的资粮！”

        小格雷特？

        嗯，这岂不是传说中的，“你们来得太晚了，再晚一点儿，伤口就愈合了啊！”

        (本章完)

        三位精灵长老面面相觑，看看尤迪安，再看看那个据说是找到了熄灭秘境火焰、治疗大地伤口方法的小幼崽。格雷特端正地坐在篝火边，努力忍住笑意：

        “啊，我想到高兴的事情……”

        “这位尊敬的精灵阁下，您远道而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要找您的同族，最近的一位在南边几百里的圣湖边上，是一位叫做尤迪安的战士……”

        格雷特・诺德马克？

        比如说野蛮人，白灾降临的时候，他们就会拿起斧子，划动长船，浩浩荡荡南下劫掠……

也感觉到了血祭的坏处了吧？”拜尔博大法师镇定自若地抬起头。

        “遏制土豆病什么的，小格雷特已经有了一点成果……当然，怎么把这些成果，转换成您的子民都能用到的方法，还需要您的祭司们一起努力……”

        “至于饿死，病死什么的，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当然，王国肯定需要付出相应的对价……”

        “没错……”

        ****

        “这么多高质量的灵性……未来几百年，秘境当中出现的生灵，都会比外界的生灵要强上很多，灵性也活跃很多……可是，唉……一个神啊……”

        人类崇拜神明，敬奉神明。而作为神明，为人类提供指引和保护，又怎么能将信奉他的人类当作家畜，需要了，就抓几个嚼了吃？

        那个半精灵幼崽？

        精灵长老驱使着信天翁，快速靠近。接近到一里之内，清风已经为他送来了消息：

        这些天，他和格雷特聊了许多，也和法希姆长老聊了许多。太阳神沉眠、蜕变的过程，他亲眼目睹，与长老进行过许多分析推演。这会儿开起嘴炮来，胸有成竹，半点也不慌张：

        当天傍晚，圣湖边上，尤迪安、三位新到的精灵长老、拜尔博大法师、格雷特和赛瑞拉，还有太阳神的大祭司，围着篝火席地而坐。

        “就是这样。事实上，秘境里的火焰已经熄灭了……你们……”

        精灵长老落下信天翁，礼貌地咳嗽了一声。拜尔博大法师迅速转向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法师礼：

        拜尔博大法师耐心地劝说着：

        当然当然，精灵长老们千里迢迢赶来，也不是没有用处的。火焰虽然熄灭，残存的辐射还没有清理干净，里面大堆大堆的封印、法术也还没处理。

        太阳神维拉科恰默然。他何尝不知道那些东西对他有害，但是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提升自己的力量，修补自己的伤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