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下斩过天魔无数，而最特殊的一只天魔就藏在他心中。

这些都是独属于他的珍宝。

幸好明家只成功了他一个，只异变出一种转生魔。

一直是他的，不会被夺走。

“我特意挑选了无面魔，”平水眼神丝毫不闪避，眼笑意，神情沉静，“此刻我还保有神智。”她仍然在以一个修士的方式思考，顾及仙界的利益。

“待在此，你也将成魔。”杨浥禾目光上移，对上平水的眼睛。

修士的记忆能力向来极好，他是一个走万法合之的修士，所有的记忆片段可以在同一时刻被回想起来，那些吻，那些拥抱，还有更早之前的——

说来谁都可能不信，我真的飞升过。鱼羁游想。

杨浥禾想，自己，或是明祎，也许曾经恨过这位上人。万法合的修士数不胜数，被选中者为何是我？我不想入无情，我有所爱之人。

可是商信连自己都骗过了，杨浥禾设想的所有可能都不基于有一化是天魔本。

……

就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法相化，由平水上人切割下分则化成。

而在他没有完全堕魔之前，二三上人一直手段克制地帮助他，恰恰是尊重他的，支持一切可能的途探索。

直到仙网被切断之前，杨浥禾都想得很清楚，他和鱼羁游之间不再存在辜负，他们已有了一个很明朗的未来，这也是他如此果断地为鱼羁游上那枚戒指的原因。

就是彻底的谬论，神魂裂成无数的碎片，只是引天魔而已，本不能促进正常的修炼。

“杨浥禾”已不会泯灭于这躯壳之中，他不再执着于保存自我的意识。

异位之，杨浥禾不到像二三上人一样，这般宽和怜悯地对待他人，他只会不择手段地将危险提前消灭。

未来。杨浥禾扯了一下嘴角，出了一个他在鱼羁游面前才展现过的甜蜜微笑。真是天下之大稽。

无不在的仙网被切断，二六上人设下封灵结界，将金玉山界的魔隔绝于此——平水这法相彻底斩断了同本的联系，才能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结界内保有神识。

“那也没关系。”杨浥禾的神情全都柔和下来，让人心悸的殊色一点点沁出。

更有甚者，二三对他人不留情面，对自己更狠。

入一条溪，又或者被另一条支汇入，最终都是成为一条更宽广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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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鱼羁游，他绝无可能压抑到分神期才暴魔。

有种疯狂的失控突然从心底升起，将他撕裂。

但现在看，她只是算对了而已。

窥天不鱼羁游心中暗汹涌，继续：“你且看这个仙网——”

他们终会拥有一致的立场，而平水仍在拖延时间，推后他彻底入魔的时机。

但结界内魔气还在不断增多，肉眼可见地将会把所有灵气和无主神识都染成魔气。

“你们的感情很不错。”平水略带感慨地了一句，眼神却毫无波动，仍是冷的。

平水这法相也会堕魔，时间早晚而已。

杨浥禾知另外两化都能看见这些回忆，但那尊天魔本不懂修士的情感，明祎从来冷眼旁观而已。

他理直气壮地回忆起他和鱼羁游的所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