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若能成全此事，卫某定当竭尽薄俸，为诸位大人祝酒。”

“怎麽？卫兄……难不高兴？”

出征的事大动肝火，枪剑。卫云翼收拾收拾东西便径自去秘书省工作，毕竟耽搁了这麽久，也不知廖文是不是早早回来赶工了，又或者省里添了别的人在帮他事。

一路上，卫云翼心里挂著李玄青，也没考虑别的。等到了秘书省，一进大门却正见廖文迎了出来，一看见自己，笑得一脸灿然，拱手贺：

这回轮到廖文吃惊了。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反是一副了然於的态度：“怪不得，我就说卫兄今天怎麽还来当值，看来是陛下还不曾明说。也难怪，昨天那边还吵得厉害得很，据吏的秦大人说，陛下末了连玉玺都抬出来了，威胁说要是让他放人就要把玉玺砸了。啧啧……唉！”

“哈哈哈！果然果然！”廖文说著拍了拍卫云翼的肩膀，“卫兄向来沈稳，不像我这般喜怒都藏不住的。不过卫兄顾虑得也有理，毕竟陛下那一个大关还没有攻克，等我们劝服陛下後，我们再摆酒庆贺也不迟！”

不过临到门外，他又仿佛突然变了心意，绕过楼门口，悄悄往树林里每日练功的地方走去。

卫云翼吃了一愣，心里虽不知他所贺为何，也只能且拱了手回：“不敢不敢，不知卫某喜从何来？”

廖文接著就把匈使节如何公然挑衅，我方文武百官如何怒斥他狼子野心，最後一致下定战书，推选将领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不不，怎麽会？”卫云翼赶紧强笑起来，“只是这机会来的太突然了，卫某还难以相信竟是真的……”

“战功啊……”

卫云翼说完这句便笑著对廖文行了个礼，然後二话不说，转出了秘书省小院，直接回自己里去了。

“虽然陛下暂时还不肯放人，不过卫兄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到时候卫兄一骑出关，战功在手，洗冤和雪耻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卫兄此後再也不必忍辱负重在深之中，龙袍之下了！等到卫兄勒石关外、回龙台之日，小弟定当临风遥祝，为卫兄洒酒一壶！”

“恭喜卫兄！贺喜卫兄！”

踏碎枯叶的脚步停止在一棵树明显剥落得过分的树前。卫云翼的手指摩挲上乾枯糙的树干，手掌微微用力，划过掌心的刺告诉他久不拿剑的手心已经变得柔，厚茧已经被温泉水泡得轻薄，好像江南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北的黄沙朔风开始在他的心中起，羌笛呜咽，月寒铁冷，打著卷的枯草在如雪的沙丘上走如狂。刀光剑影

可是，卫云翼的本来不该是这样！

廖文折腾了半天才发现卫云翼好像神色不对，便慢慢住了手，仔细琢磨起他的神态。

廖文一边说著一边亮著眸子了个洒酒的动作，那样子，仿佛他已经看到卫云翼平匈、脱离苦海的飒爽英姿。他一边开怀大笑一边手舞足蹈起来，拉著卫云翼一会儿抱一会儿拍，弄得卫云翼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随他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