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了个梦。

把手里的汽水瓶子扁，砸进不远的垃圾桶，纪韶扒扒发，“跟个傻一样。”

纪母羞怒，“我这跟孩子说话呢。”

跟儿子说，纪母没觉得不好意思，“妈觉得会黏人的好，这要是碰到那种不黏的，几天见不到一面，见了又不冷不热的，那才不好。”

“你还没说，手机不是被偷了吗？”

纪邵看了眼手机，还通着，他追问，“人呢？”

他买了瓶汽水，沿着路瞎转。

他一离开饭桌，老两口就停下拌嘴，话立刻就转了。

纪母奇怪，“女朋友啊。”

纪韶挑眉，“不用了，我下午就回来。”

纪父冷不丁开口，“你倒是经验丰富。”

纪父一张老脸通红，“咳！”

“小韶，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那是崔钰的声音，“在哪儿？”

纪父，“……”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是看戏的旁观

早上还好好的。

纪韶，“……”

有用的是一样没说。

纪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跟谁？”

纪韶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爸，我想起高中的那本同学录放哪儿了。”

第二天，纪韶孤一人背着包出门。

后半段路程，纪韶睡着了。

坐在后排，纪韶把上的帽子压压，闭着眼睛睡觉。

已经下楼的纪韶站在太阳底下，一时不知往哪儿走。

不再是前晚那个，看不清面孔，这回他看的一清二楚，他梦到崔钰了。

纪母不能理解，“黏还不好吗？你爸当初就……”

崔钰说，“听话。”

崔钰穿一黑袍，坐在漆黑的椅子上，整个大殿都是黑的。

“嗯。”纪韶胡乱说了一句，“他太黏我。”

“我在。”崔钰说，“你现在一个人？”

又去时代广场的椅子上坐着，什么也不干，两眼盯着来往的行人。

顿了一会儿，崔钰说，“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去找你。”

他忽然问，“你的手机不是被偷了吗？”

手机那边沉默了。

去柳晨家要三个多小时的大巴，应该能下午就回来。

“你发现没有？”纪母小声说，“小韶有点不对劲。”

总不至于是担心他一个人出门，被人贩子拐走吧。

仿佛只要人越多，就越真实。

纪父剔牙，“他都十八岁了，自己能独立。”

“喂，崔钰。”

纪韶的面抽了抽，“好吧。”

中午纪母特地烧了一桌子菜，都是纪韶爱吃的，他没动几筷子。

纪韶重复问了一遍，他隐约感觉那个答案非常重要。

挂完电话，纪韶的嘴巴上下碰了一碰，怪了，他刚才怎么有种崔钰很冷的错觉，还有点慌。

口袋的手机传来震动，纪韶摸出一看，他立刻把后背从椅子上拉开，坐直了子。

“是啊。”纪韶懒懒的眯着眼睛看窗外，“我有点急事要去外地一趟，就没跟你说。”他怎么觉得崔钰的语气变的像另外一个人。

往事一扯，桌上的气氛因老两口变的轻松许多。

纪韶说，“车上。”

纪韶昨晚和那女生夜谈，知的内容就是一张个人简历，看着条条框框都有，特别详细，其实什么都没用。

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