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开着空调十分清凉，两个人上的汗很快就消了，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郁闷了。此刻是凌晨两点多，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天就亮了，母子二人懒洋洋的坐在后座，连续两天都没消解的疲倦，这会儿慢慢袭了上来。

“啊，多少钱？”褚晴了眼睛，掏出份卡准备付账。

褚晴‘啊’了一声，把份卡在司机的刷卡机上刷了一下，接着车载音响响起了余额不足的提示。

“妈，我睡不着。”戚慕阳闷闷。

“夜间有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司机耐心。

“一共是六十五，零钱给您不要了，六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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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晴一愣：“怎么这么贵？”

褚晴竟然有一瞬间心疼了：“那你去吧。”

“……骨气呢？不是说要抗争到底？”褚晴无语。

“你也去，我不想一个人面对他。”戚慕阳更加可怜了。

在他们快要在车里睡着时，突然一个刹车惊醒了他们，两人赶紧坐起来，就听到司机温和：“到地方了。”

如果是平时这种天气，直接开空调就是了，可现在没有电，连凉快一下都成了奢侈的事。白天还好，等到晚上躺在床上时，便浑燥得睡不着。

褚晴：“……”

褚晴看了眼他和戚未晨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沉默一瞬后真诚：“有一说一，我可能不是你亲妈，但他绝对是你亲爹。”

本来已经入秋有一段时间了，天气也开始泛凉，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热了起来，外面还没什么风，他们又住在高层阳光普照，整个屋子里都闷热闷热的，开了窗也不什么用。

一想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当妈的立场上想事了，褚晴心里一惊，还没等理清楚，戚慕阳已经跑去收拾东西了。

戚慕阳：“……”

褚晴叹了声气，看一眼自己只剩一百多的余额，订了两个便宜的外卖套餐。套餐对得起它的价格，难吃到难以下咽，两个人只吃了一点就不行了，最后宁可饿着肚子也不肯再吃。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戚慕阳不服气。

她上还在出汗，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扇风，却让自己更心浮气躁了。正当实在忍不了想去洗一下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她顿了一下抬高声音：“有事？”

褚晴和他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跟你去。”苦啥也不能苦孩子，为了孩子她那点别扭算什么。

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瞬，司机再开

褚晴嘴角抽了抽：“大概是为了让我们尽快投入他的怀抱吧。”

褚晴翻来覆去半天后，终于忍不住去浴室了，然而看一眼盆里所剩不多的水，想到明天还得用这水洗漱，她就放弃了洗澡的想法。

褚晴顿了一下，无奈的过去给他开门，就看到他丧眉搭眼的盯着自己：“我要去爸爸那里，我要空调，要吃好吃的，还要零花钱。”

半个小时后，和戚未晨通过电话的两个人坐上了出租车。

“想都不要想，我这回就不去找他！”戚慕阳气哼哼。

戚慕阳一下鼻子，可怜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已经两天没睡好了。”

母子俩沧桑的坐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戚慕阳回光返照一般一拍大，怒：“他对我下手这么狠，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