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晴蹙眉：“慕阳。”

戚未晨平静的把戚慕阳桌肚里的试卷掏出来，将他的英语卷子铺平，上面整齐的用铅字打了成绩：83。

每发一张试卷，两个人眼里的光就灭掉一点，一直到全都发下来，才脸色不好的面面相觑。

“老大！”臣惊呼一声，赶紧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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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晴也扭看戚慕阳，好笑的问：“这就开始讨论上了？”

‘儿子’两个字到底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戚慕阳抿了抿，冷着脸从戚未晨后过去，直接离开教室了。

“他的单词和听力，应该是有过出国经历，所以一直比普通人好，之前之所以每次都考得很差，是因为完全没学过语法，现在只是稍微学一个月，就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好了，”戚未晨淡淡，“年级第二总分比上次少一百多，说明题的难度大幅上升，你们两个分数却波动

半晌，褚晴深一口气：“算算总分吧。”

褚晴和戚慕阳前所未有的紧张，各科代表发试卷的时候，两个人就僵的坐在那里，等发到自己后赶紧拿过来看。

戚未晨也看出了她的忐忑，因此考完之后没有问过她的成绩，只是不断些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很快两天过去了，这回排名还没出来，试卷先发下来了。

，于是好哄的他立刻不跟这俩人计较了。

褚晴笑着摇了摇，没有再他了。虽然同样是学习，可这段时间的她是主动学的，而不像和戚未晨交往时那样，所以她其实也是很期待这次考试成绩的，希望自己能考好，又怕自己考不好，总之就是很忐忑。

“对啊，提前一下准备嘛。”戚慕阳兴奋得搓手手。

褚晴一愣，立刻看向戚未晨。

“……算什么算，一看就知，跟上次考试成绩差不了几分。”戚慕阳绷着脸，半晌烦躁的将试卷团在一起，胡乱进了桌肚里。

在这种状态下，整个高三迎来了又一次考试。还是和以前一样考一整天，等到晚自习的时候所有人都累趴下了，戚慕阳更是倚在墙角懒得动，只是一双眼睛泛着光，看起来十分兴奋。

接下来几天戚慕阳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努力学习，连阴阳怪气的顾泉都不搭理了，褚晴被他的状态搞得紧张兮兮的，也不敢随便应付，只好陪着一起努力。戚未晨将这些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但母子两个发现自己的桌里时不时都会出现一些好吃的。

不及格，不及格，还是不及格……

原本想要嘲他两句的顾泉，见状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平时挑衅一下也就算了，这种时候再招惹，恐怕这小子就该把脾气发到自己上了。

不多紧张的考试，考完之后都是忍不住放松的，陈秀难得不趴在书上看了，扭着跟戚慕阳聊天，听到戚慕阳请自己去网吧后欣然同意。

两个人刚跑出去，前排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声，接着就是不及格带着哭腔的质问：“为什么这次英语这么难，为什么我才考90多分？！为什么总分才五百出？！”

“别叫我！”戚慕阳站了起来，一低对上戚未晨平静的眼睛时，竟然生出一分不合时宜的委屈，眼眶微微泛红的问，“我都说自己不是学习的料了，你还一直我，难学习不好就不当你……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