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笑笑：“拿掉孩子是很伤的一件事，如果他知了，肯定不会同意，但生下来也未必是他想要的，所以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他。”

两个月大的胎儿，她在等检查结果的时候搜索了一下，说是已经有心了。她不敢详细检查，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再无法跟他告别。

“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建议你告诉他。”

“但是晚知一天，他就多一天痊愈的可能，如果幸运的话，等他彻底好了才知，也多会像正常人一样愧疚不安，而不是走极端伤害自己。”季听下定了决心，便十分坚定起来。

这个孩子是意外，她不想申屠川为了自己勉强接受，到时候父子之间天生带了隔阂，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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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你想多了。”季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直压抑的心情却因为他的玩笑好了点。

“小川现在的状态，我们是不是不适合要孩子？”季听直接问。

……果然没有意外，季听的手指揪住衣角，半晌点了点：“我知了。”

牧与之脸上的笑淡了些：“那么，既然不是找我负责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呢？”

医生建议她一下详细的检查，她拒绝之后就出了医院。季听恍惚的看向天空中惨白的太阳，觉得自己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我来这一趟，就是想跟你确定一下是否合适留下孩子，现在知不合适了，自然就想好了，”季听说完顿了一下，“只是拿掉之后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我怕他会发现，还得想个办法离开一阵子才行。”

“没有，他很好。”季听勉强笑。

“但我还是建议你去跟他商量一下，万一他愿意留下孩子呢？说到底心理问题，最终还是要看他本人恢复的意愿，如果你瞒着他把孩子拿掉，他接受不了的话，反而会更加糟糕。”牧与之斟酌。

牧与之眉皱起：“我不赞同你这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早晚都会知。”

牧与之失笑：“你这个表情来找我，搞得好像孩子是我的一样。”

牧与之和她对视许久，才缓缓问：“你已经想好了？”

季听抿，半晌缓缓：“我怀孕了。”

“你会帮我保密的吧，牧医生。”季听静静的看着他。

牧与之也肯定的回答：“是，他现在的神状态虽然在好转，但肯定没办法猛然接受、一个比他和你联系更多的存在，如果你把孩子生下来，他很有可能将孩子当假想敌，到时候不仅他的神状况会糟，孩子也得不到正常的父爱。”

看着她落荒而逃，想了想还是给申屠川发了个信息。

“你那是什么反应？”季听无语。

牧与之：“……”

这边季听到了医院后，忐忑的等到叫自己的号，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肯定的告诉她，怀孕了。

季听到了牧与之的办公室等着，很快牧与之就匆匆赶来了：“怎么了？小川出什么问题了？”

牧与之松了口气，到她对面坐下，这才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色，顿时愣住了：“你生病了？脸怎么这么苍白？”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许久，最终还是到了牧与之的医院，想了想还是上楼了。问一问吧，说不定可以留下呢？牧与之肯定比她更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