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示范作，凌如意每一下都告诉他如何，哪一边拇指扣住哪一边手腕，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半拍。

经准备睡觉，她伸示意睡上铺的学生关灯，又小声，“怎么不说话，今天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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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如意呆愣了一下，半晌才咦了声，：“你不是已经会了吗？”

“阿意，我……”霍昭远张张嘴，觉得有些面热，“我……你、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怎么、怎么两边手同时脱手套？”

霍昭远连忙应了声在，她就：“我先挂电话，然后我们来视频连个线。”

方明媚还想说什么，却动了动嘴又闭上了

霍昭远隔着屏幕看得清楚，脑子里又想起他自己这些动作时的感觉，渐渐就心里有了底。

末了又顿了顿，到底还是说了句：“错了也不怕，长的好看，错了也能耍帅，更何况除了专业人士别人也看不出你有错。”

霍昭远嗯了声，“就是、就是总觉得不够畅……”

他转从楼里走出，在楼口迎面碰上来找他的方明媚，“老霍……”

凌如意等到确定他已经记住了步骤，才将用过的手套叠起来包好，：“你别怕，大胆去，一定要相信自己学的就是对的，这样才能好。慢点就畅了，实在不行你就按照规范上来，一边手握住另一边手手腕外脱到出大拇指，拇指插到另一边手套里，将手套脱下并将先脱的那边包裹好。”

他又应了声好，全程都被她牵着走，仿佛已经变得茫然。

过了片刻，他又听见“啪”的一声，凌如意惊讶的自言自语：“哎呀忘了挂电话……”

顿了顿，又问：“你已经到要耍帅的地方啦？快的嘛。”

等在屏幕里可以看见凌如意，已经又过了两分钟，屏幕里的年轻女郎长发披散，白大褂也没有穿，只是着杏色高领衣，瓷白的脸孔在灯光下泛出盈盈光芒。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夸赞他的外貌，简直令他受若惊，直到电话都挂了也没彻底回过神来。

她打量了一番霍昭远的神色，见他好似有些恍惚，心里便暗暗发急，“老霍，你到底怎么了？”

病区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霍昭远能清晰听见她的拖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轻微“啪啪”声，接着便听见有人问她：“如意你拿手套干什么，有病人有突发情况吗？”

“喂？阿远，你还在不在？”她试探的问了句。

“没有没有，我拿来些私事。”他听见凌如意如是，然后便又是一阵走路的声音。

“那你等等，我先起来。”凌如意听明白他的话，毫不犹豫的掀开了被子，寒冷的空气使得她低低的“嘶嘶”气，瞌睡当即就被赶跑了。

凌如意极淡的笑了笑，：“不怪你记不住，我也是好几年了才熟练这个方法的。”

她仿佛并没有因为值夜班而变得有丝毫憔悴，从这点上来讲，凌如意简直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人。

“……嗯？”霍昭远回过神来，讪讪的摸摸鼻子，摇，“没事，咱们回去罢，十分钟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