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想喝水么？”秦恬凑上去，学着萨莎，将干净的手帕沾，点在他的上。

“亲……”

小阿卡很不给面子，秦恬刚担心完，他就开始秀自己新学的英文歌，在法国英文并不是很普及，很多乡下小孩没有听过，但是音乐无国界，转眼队伍里就有很多稚气的声音唱着哆来咪，不懂意思的也拟声，一个赛一个有才……

“……是。”

艰难的喂了几口，看着伤员口了一片，秦恬无比怀念。

第二天早上很多人因为埃尔的苏醒而高兴，小小的贺喜之后，相聚村庄的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开，组成逃难大队登上了去凡尔登的路。

“歌很好听呢！”埃尔称赞，过了一会也跟着哼。

途中还有不少在附近村庄的难民加入，这支队伍渐渐壮大起来，走过田野，走过村庄，走过树林和小山冈，颇有长征的架势。

“……我听到爆炸声了。”

小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围着独轮车跑着，一直到他低声唱了一首军营里传的怀念家乡的歌时才心满意足的各找各妈。

她以为两人会这样坐到天亮，暗自计算到时候自己那半边子会痪到几级残废，没想到没一会埃尔就低声：“你还是休息吧，别因为我累到了。”

“秦恬。”

“我们，到哪了？”

边，那伤员皱着眉转了转，又咳了声，嘴似乎很干燥。

“还要睡吗？”

“一个小村庄，我们要走去凡尔登，听说最快也要十多天时间。”

“还要么？”

“……秦。”

“禁典？”

“好吧，像了。”像淘宝了。

“呵，那就靠着吧，没事儿。”

秦恬已经经历了太多次因为战争的冷场，她很淡然的继续看着篝火。

“……不，但你应该休息了。”伤员声音很轻。

“那个，我也没亲眼看到，不知。”秦恬说谎不打草稿。

“好吧。”秦恬放下杯子，这才发现一直在用自己的杯子喂别人，只能撇撇嘴，间接下又不会怀孕……

“要喝么？”秦恬想了想，一手扶着伤员的背，撑起他，把他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将水杯凑近，“来，张嘴。”

“这么久……车队，怎么样了……”

瞬间被揭穿的某面不改色：“那你还问。”

“……喝。”

“不……谢谢。”

旁边跟着走的秦恬很汗颜，人家明显是专业级别，昨儿个自己那小卖弄不知会不会被鄙视。

“没事，我睡不着，你躺那么久了，骨很不舒服吧。”

路上经常有人从村庄中央的广播中听到德军的进程，一面估算着自己的速度被德军追上的几率有多大，一面咒骂自己国家的不给力，情形一天比一天差，五天后，所有人在傍晚疲惫不堪的聚在一个小村落中央休

“……呵……”沉默下去。

“……好吧。”秦恬不跟丫客气，小心翼翼的放下他，躺下就睡。

到了白天，秦恬才发现，埃尔还是个清秀的小伙子，昨天又是血又是土的，等清理干净都是晚上了，还真没看清。他笑起来温温和和的，还带着点羞涩，淡棕色的眼睛看人也温温柔柔的，真想不通这样的小伙子怎么就参了军。

“……谢谢……”声音顿了顿，“我叫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