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对你口述那个人的事，你能记忆下来吗？”

“是的，长官。”

在一片混乱之中，瑟维斯奇迹般的注意到了一件事：“你没有强调你是机甲。”

“长官，请不要这样。”

白桥没有再吱声，瑟维斯逐渐从追回那个人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他想到惹上的麻烦，遥遥无期的斗争过程，以及瓦丁集团的庞大可怕。他想到未来可能受到的打压，军事生涯的结束，最重要的，他终於隐约意识到，白桥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恢复成那个人。

瑟维斯看向白桥，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中似乎有著那麽一丝关怀，他像是疯了般窜过去，一把抓住白桥的肩膀急促的说：“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唯一的遗憾是，

“瓦丁集团知这件事吗？”

“不，我们有互相联络的程序，可是，这并不是必要的，机甲们会互相进行无必要的交谈。我不知这是为什麽，也不知是谁开始的，但这确实是经常出现的。”

天花板喃喃自语：“现在不需要了。”

瑟维斯过了好几分锺才消化这个消息，他微微张著嘴，把惊讶的表情逐渐转化成一个微笑，一只手抚上白桥的脸，令他满意的是，这张脸同样带著人类的温度，却肤细腻，没有任何人类的缺点。

“机甲间会交谈？”瑟维斯怔了下，以奇怪的语气，“你是说有交谈的程序？”

瑟维斯停了下，在焦燥变成刻薄与厌弃前，他找到了一个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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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斯在问出口後，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愚蠢，他恼怒的捶了自己一拳，不小心引痛伤口，令他哀嚎了一声。

白桥的神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似乎在掩饰著什麽般，瑟维斯并没有放过这个：“你认识的对不对？”停了下，他观察著白桥的表情，慢慢展开了笑容，“你不仅认识，而且还有一些事隐瞒著我？”

“您似乎不喜欢我这样说。”

目前为止，瑟维斯已经住院九天，日子无聊之极，还得忍受上的不便，再加上心情恶劣，他现在唯一想的事就是找点乐子。刚才被湮灭的趣逐渐回归，尤其是在感受到手掌下与温的脸颊後。

白桥，不是他所需要的那个人。

经历了长久的沈默後，白桥轻声：“我可以和别的机甲交谈。”

瑟维斯张大了嘴巴，有些惊讶於自己听到的东西，他非常清楚，这种事如果公布出去，绝对是个大新闻。

“应该不知。”白桥不甚肯定的，“我不能确认，但以我所知，瓦丁集团不知。”

他费尽心力抢回来的不过是一言听计从的机甲，即使偶尔会灵光一闪，但永远只是灵光一闪而已，永远不是那个人。

瑟维斯的情绪随著时间的推移很快焦燥起来，即使白桥陪著他也无法缓解。他盯著单调的天花板，忍受著恢复期时的种种不适，想著渺茫的未来。他不习惯这样的局面，也不喜欢。他需要掌握全局，立於不败之地，而不是像狗一样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生活。

他凝视著这张脸，心里难受极了。

“你认识别的灵魂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