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沈默了十几秒，白桥忍不住问：“怎麽样？”

瑟维斯坐了会儿，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著了。这段时间的奔波令他疲倦，在任何一据点宿舍中他都睡不好。曾经有一次，他在某个据点宿舍中一睁眼，发现本该是墙的地方只剩下无尽宇宙。敌军的偷袭毁掉了半个基地，如果不是紧急保护，他在梦中就会变成灰烬。从此以後，他再也不会在宿舍中睡沈，也再不吃安眠药。

难说这是因为我是机吗？可是，我是严格按照食谱来的呀，如果是机的话，不是应该更确吗？怎麽会这样？

“……”

果然和他一模一样。

“很好。”瑟维斯的回答有些糊，却凝重无比，“很好。”

现在，看著瑟维斯的表情，他迟疑了下，开了个美食程序，尝了一口，美食程序崩溃了……

“……”

“不用。”瑟维斯终於有了反应，一脸诡异的叉了块黑黑的东西，犹豫了几秒後，以一种壮士断腕的表情进嘴里。

“不，太辛苦了！”

白桥说“谢谢”，却并没有动。

瑟维斯观察著一切，他在寻找著什麽，事实是，他找到了。那相似的神态，语还休的表情，一切都像是包裹著什麽秘密般的引人入胜。

“你想什麽随便。”瑟维斯说，“你可以任何事，在这里你不必拘束。”

“不用，不用！”瑟维斯似乎非常激动，立刻，“这样你太辛苦了！”

“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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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白桥走到沙发边，似乎想去拿衣服，结果，在接到衣服前，他又猛地缩回了手，出短暂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不一会儿，他站直了，走去角落里，像任何一机甲般站好。

第39章你不是你（完）

不过，机甲好像也无所谓丢不丢脸。

“我只是觉得……”白桥张了张，却还是转换了语气，“不，您高兴就好。”

“对不起，长官，我立刻叫餐点服务。”

白桥打量著瑟维斯的表情，试图分析那紧皱眉和微笑嘴角蕴的意义，半晌之後，表情分析程序给了他两种相反的结果。他想了想，选择了嘴巴所代表的意思：“非常感谢，长官，需要我以後每天为您准备餐点吗？”

白桥果然说，“军服很容易皱。”

“早餐。”白桥迟疑了下，“非常抱歉，可能味不好。”

再醒过来後，空气中没有循环的金属味，而是新鲜富清新氧气的味，窗外有鸟叫，还有绿色的植物。瑟维斯坐起来，发觉上盖了毯，而白桥就坐在沙发对面，手里端著个盛满黑乎乎东西的盘子。

瑟维斯一边想，一边笑了起来：“那又怎麽样？有家政机人，又不需要你动手。”

白桥看著瑟维斯震惊的表情，恨不得这东西立刻消失才好。他忙了一小时，只忙出这麽个东西来，真是太丢脸了。

“完全不辛苦，

白桥很沮丧，饭这种事他认为自己绝对能胜任，结果却出了这麽个成果。本来，他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颜色有所区别，但他绝对是按步骤来的，一点儿也没错。

“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