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几眼，转过，往星际出发口驶去。

与白桥预计的相反，瑟维斯并没有为这句话而高兴，反而慢慢严肃了表情，：「为什麽你要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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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斯许久之後才吐出一句话：「出发，先去克莱尔星报到。」

“恕我直言，长官，您什麽也没提醒我。”

任务必须得进行到一半时才有机会进入A区。烦死了。」隔了几秒，似乎是难以启齿般，他补充，「我不想去了。」

罗德尼怔了下，眉间出现了一个川字，语气里有压抑的愤怒：“你真不明白？”

瑟维斯苦笑起来：「我答应要救出他的……」

「我只是优先保证您的安全。」

瑟维斯看过罗德尼的模样，新闻上却很少出现，即使他战功赫赫，因为他的名字永远和瓦丁集团连接在一起，因此再也没有上升的机会，然而，军队也没有把他开除，这是一种默契的平衡。

随著最後一个音消失，白桥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颤，然而，似乎有什麽力量推动著他开口：「您完全有权力选择不去。」

瑟维斯越听越是迷糊，犹豫之後，他决定小心地试探一下：“对不起，长官，我不能完全认同您的看法。”

罗德尼似乎没想到瑟维斯敢这样说，眼神如同刀子般刮著瑟维斯的脸颊，片刻沈後，他突然说：“一时的感情并不算什麽，你也许觉得即使外表是机甲，真正的心却是人。你爱这个人，那又如何？你没有办法把他变回一个真正的人，况且，他也并不算是一个人了……”

「为什麽你要阻止我去救他？」

“这有什麽不理解的！？”罗德尼是真的怒了，冲口而出，“机甲里的灵魂不是真正的人，哪怕他们原本是人！经过瓦丁的洗涤，他们的灵魂只剩下力量与生前的记忆，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说靠记忆，而是感情！”

“你很年轻。”罗德尼一开口就令瑟维斯暗皱眉，“何必死守著一机甲？”

罗德尼盯了瑟维斯一会儿，眼神冰冷得像是态氮星球的心：“好吧，既然你这麽说，我就不废话提醒了，这是你自己找死。”

瑟维斯一边腹诽一边：“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长官。”

第42章我仍然是我（3）

「您没有义务去救他，况且，是他自己说过您不负有责任和义务。」说这几句话的间隙，白桥越来越觉得不过气来，即使他本没有所谓气这种事，但是那种沈重压抑的感觉仍旧慢慢填满了他的心智能，「您应该以保全您自己为优先。」

「什麽？」白桥没反应。

话音刚落，白桥看见大楼里出来一个军人，花豹立刻迎了上去。即使没有灵魂连结，他也能感觉得出花豹很高兴──机甲师？

瑟维斯顺著罗德尼的语气：“只是不太理解罢了。”

这算什麽？说教型下威？

罗德尼比想像中的年轻，一浅褐色发全向後梳得整整齐齐的，军服笔，上半如同雕塑般，刀削般的面容并不英俊，却颇威严。

若说震惊的程度，瑟维斯此时绝对要超过罗德尼百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