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琛没想到褚飏会来这么早，也有点尴尬，回

“我好奇呗，”何兆宇讨好地冲他咧了咧嘴，“我骗我妈跟同学先过来玩两天，反正她工作忙，不上我那么多。”

两人对着沉默了一会儿，冷琛突然说：“明儿你能再过来一下么？”

“那你还来？”

第20章第二十章

电话里褚飏没把话定死，只说看情况，有空就过去看看。冷琛知自己现在本没资格要求褚飏什么，褚飏没一句话把他噎回来就不错了。

“那孩子我还是搞不定，”冷琛半真半假地抱怨了句，“我怕他赖着不走，我真忍不住揍他。”

沙发上问他：“你家里人知你上这儿来么？”

“诶诶！这么冷淡？”

“看来没事儿，我挂了。”

“…………”

“我爸不我。”何兆宇糊了句。

褚飏一听他没正经的语气，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真多余。

“哪儿还大清早，都十点半了。”褚飏正从厨房倒水出来，看见他光着上，也没穿睡，一条短就出来了，顿感无语，提醒他，“你不凉么？”

说她活在冷琛耳朵里，这话一点不夸张。冷琛对她的全印象都来源于长辈们的交谈。即便是交谈，他们也从不正面提起那个人。冷琛听的最多的，是每次冷昊天心里不痛快喝完酒打他时，他说的那句：“你拿孩子撒什么气，谁让你就看上那种狐狸的！”而如果他去问他，大分时候得到的回应都是沉默，极少时他会叹气：“大人作孽，孩子就受罪。”如果哪天他不知死活地去问冷昊天，通常只能换来几嗓子吼，或者干脆就是一顿揍。

“怎么了？”

那时的冷琛也就是个半懂人事的孩子，对他而言，他妈妈不仅是个狐狸，更是个会害他无缘无故挨打的人。他不喜欢她，于是也不再提起她。若不是何兆宇今天冷不丁冒出来，他已经忘了这个人了。

“不知，我妈特意嘱咐我，来这边儿上学也不能找你。”

想得有点多，也不知几点才睡过去，转天早上冷琛睡得正香，一阵说话声把他吵醒了。他闭着眼运了半天气，终于忍无可忍地翻下床开门，直冲着沙发上看电视的倒霉孩子没好气地数落了一句：“你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是吧？大清早就扰民。”

冷琛也没再问别的，把他安排到次卧住下后，拐去书房给二叔打了个电话。等挂了电话，冷琛了眉心，事情似乎跟他一直以来听说的有出入，但他其实不在意这个。他都三十了，就算突然出来一个妈，说当年如何如何有苦衷，他也叫不出那个字；就算没苦衷，他也不会再多恨她一点。他本就是没感觉。他现在只觉得家里多了个人让他有点烦，尽这人明天可能就让他给轰走了。

他直接回了电话过去：“你问的是谁？”

挂完电话，他回了卧室，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不是想褚飏，只是久违地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因为何兆宇的突然出现，那个一直以来只活在冷琛耳朵里的女人，又从他的记忆深钻了出来。

冷琛正心烦意乱着，手机响了，是褚飏的消息，问他：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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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琛面上不耐烦，嘴上还是接茬儿问了句：“你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