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飏自认是个俗人。对俗人而言，距离未必能产生美，因为心情、.望这类个人感受本就是时有时无、时好时坏的，若要生生把它们变成一种规律，怎么会痛快呢？

冷琛几乎是秒回：怎么了？

“那你有多大？”褚飏装模作样地说了她一句，“还起我的事儿来了。”

“你就骗自己吧。”褚玲撇着嘴摇摇，没再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吃完饭，兄妹俩在地铁站分了手。回去的路上，褚飏在地铁上想了好久。他承认跟冷琛在一起的这十来年，无论客观看还是主观看，他是真的很开心，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能不开心么？只是近一年来，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慢慢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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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早在褚飏上次回去时褚玲就看出来了。这么多年，虽然也不是每次褚飏回老家冷琛都跟着去，但即使冷琛不去，褚飏的话里也总会时不时提到他，可上次他一句都没提。而且从她报到至今，冷琛一面都没过，明显不正常。

“我不是你，我就是觉得你现在没有以前高兴。”

他也高兴不起来。再次外调，意味着他跟褚飏连周末夫夫也不成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跟褚飏分开，他们这段正于岔路口的感情经不起折腾，或许也经不起距离的考验。工作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冷琛第一次对于升职加薪感到心情复杂。

至少褚飏不痛快，好多时候他都不想那样，可又怕冷琛多想，怕他不满足。所以他总是在冷琛周末回家的日子里，尽量什么都依着对方，可结果越是这样越容易觉得疲惫，恶循环。他不知冷琛是不是也是如此。他突然觉得诧异，为什么他们宁愿这样都从来没想过要坐下来坦一下彼此真实的心声呢？

就连.生活也是这样。除去最开始几个月因为实在忍不住也不适应，两个人偶尔还会特地周中见个面，余下的日子便都是在周末两天里，把攒了一个礼拜的激情一下子宣光。这样的日子久了，难免会出问题。

褚飏下了地铁，一路边走边想，进了门发现邱维钧不在家。他也没在楼下久待，泡了杯茶就上楼回了屋，往床上一，拿起手机翻出了那张照片。那天冷琛找他要，他没给他，倒存进自己手机了。褚飏觉得自己有点龌龊，竟然躺在床上盯着这种不雅照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还起了反应。他想他可能是憋太久了。他翻了个趴在床上，给冷琛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干嘛。

因为两地分着，不能想见面的时候就上见到，很多时候想说的话也不能立刻传达给对方。有些话或许还能在有空打电话时想起来，有些琐事很快就晃过去了，等到终于闲下来能说说话了，往往早就记不起来原本想说什么了。或者就算还记得，心境也不一样了，有时候干脆就不想说了。

“我高兴的啊。”

“哥，你们是不是分手了？”赶上十一长假，褚飏找了一天带褚玲出去玩。晚上吃饭的时候，当妹妹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憋了好多日子的问题。

褚飏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他

褚飏不想把私事弄得人尽皆知，也不想跟这种恋爱都没谈过的小丫解释他和冷琛眼下纠结的关系，他搪了句：“没有，他最近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