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阮红玉拉了他一下，笑着说：“人都走远了。”

“怕你们没看清嘛。”刘龙笑着靠近了阮红玉，问说：“妈，我表演的好不好？”

阮红玉一听，立即扭瞪了刘得海一眼，刘得海就不说话了。刘龙赶紧把手里的羽绒服穿上，阮静河说：“你也是，出来前不先把袄穿上，是不是就想被姑姑骂？”

“哟呵，那你眼神够好的，这都能看得

“怎么老忘？”周先生说着就把他的手提起来看了看，阮红玉他们从里出来，笑着说：“你们怎么出来那么快？”

晚会散场，他们从里出来，周先生说：“外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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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将阮静河的帽子拎起来给他上了，顺一提，把阮静河的羽绒服的拉链也提到了最上面，这样他才心满意足，说：“空调屋里出来，就得注意别冻着。”

他从初中开始就偏爱这种看起来很消极悲观的词，好像从小就知他这人生难以圆满。可是如今他边坐着他爱的人，这种伤感又是不一样的，他享受这样一种伤感，心里的，隐隐约约看的见雪山。

他摒住呼，手指轻轻地在周先生的手背上划着，写了一个我爱你。

“想让你们看看我这衣服怎么样啊。”

“我离得近，走几步就到了。”

周先生就笑了，站在金黄色的路灯下面朝他挥了挥手。

他说着又问：“你手抹药了么？”

周先生并没有感觉出他写的是什么字，他也没敢扭去看周先生的表情，只是注视着舞台，听那女生，在唱着泡沫。

“那你呢？”

他们正说着，忽然见刘龙从远跑了过来，阮红玉一见指着他就吼：“你还不赶紧给我穿上袄？”

“那周先生再见。”阮红玉他们跟周先生别，阮静河想说什么又不敢，于是就站在了原地。

泡沫这首歌，歌词其实并不算好，可是旋律实在动人，听的人忍不住要伤感。里几句相对来说有些悲观的歌词，击中了阮静河的心。

周先生的话刚落，远就有人跟他打招呼，周先生挥挥手，笑着对他说：“你赶紧走吧。”

“这外可真冷，”阮红玉跺着脚，说：“走吧走吧，这么冷的天还在外站着干嘛。”

他心里一下子就热了，用力挥了一下手，然后大喊：“周叔叔，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阮静河恋恋不舍，却只好跟着他姑姑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回看了一眼，发现周先生正好也回看了他一眼。

阮静河立即就笑了，在旁边说：“姑姑她没说实话，你上台的时候我注意看了，她手掌都拍红了。”

阮静河不想走，抬看了看周先生，结果周先生就说：“赶紧跟你姑姑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那怎么能一样，没有当面说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个人表演，一大群在台上，哪个看得清哪个是你。”

周先生这才放开了他，笑着说：“我们从后门出来的。”

阮静河微微有些窘迫：“啊，忘了。”

阮红玉噗嗤一声，说：“等到过年的时候给他发个拜年的短信不就行了？”

“舞台上都看见了。”

“你凶他干什么，”刘得海说：“不能好好说，整天跟个母老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