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又憋了半天，才能再次发出声音“我这是在哪儿？”

宋瑞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晃动的车，好半天都想不起，自己醒之前了什么。

放下心的宋瑞，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要去看看他。”

宋瑞喑哑的笑声低低地传来，“你的执念哪里就轻过我了……你为了复仇……代价……就……不大吗？”

为了复仇，他断绝了自己的喜怒哀乐，连收徒弟都是他的计划之一，他知自己的妹妹在哪里，却到死都没能见到一面，如今，连妹妹的孩子，也要因为自己的复仇被自己死吗？

缓缓地转过去，不确定地问了声，“小冬子？”可惜，低得好似没有声音

梅显目光复杂地看着已经明显撑不住的宋瑞，喃喃，“你赢了。”

宋瑞不听，执意要起，正跟小冬子纠缠间，车似乎停了，掀开车帘进来的梅显，看到正在拉扯的两人，眉一皱，“看样子，这药你是不需要喝了，都有力跟别人拉扯了。”

看着自己架在梅显劲上的剑，宋瑞笑得血顺着嘴直，“我赢了！你要遵守承诺！”

梅显没想到，让宋瑞这般连命都不要的理由，竟只是一句，那不是他想要的，难，只要是沈风逸想要的，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吗？

看着仍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宋瑞，梅显第一次觉得有些恍惚，那种为另一个人奋不顾的感觉，自己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梅显看着倒下去的宋瑞，那一的血肉模糊，那似乎不见起伏的膛，竟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死是活。

“宋将军，你伤得很重，还是别乱动了。”

瑞，难得的皱了眉，“你的牺牲，毫无疑义，我说过不会让沈风逸死自然不会让他死。”

“是才。”

而这一次，梅显没有出手亦没有躲。

“你何必如此执着于这点，代价未免太大了。”

“快到梅先生的无山了，”许是看出宋瑞说话的艰难，小冬子不等他发问，便把知的都说了，“皇上在另一辆车上，由梅先生照顾着，我在这边照顾宋将军，至于里，皇上早前留过诏书，说他若有不测便传位永康王，可是，永康王执意说皇上只是来解毒，不肯接受，直说在皇上回去前，摄政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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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早没了元气大声说话，声音嘶哑地回，“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宋瑞的嘴咧得更大，“逸儿……拜托……”随后“轰”地一声，直地向后倒去。

就在梅显出神之时，宋瑞好似终于积蓄了力气，嘶吼着站起来，却已经跃不起来，之时一步一步，挪到梅显面前，抬起佩剑。

一句话，却让梅显愣在了那里，代价？他本就没有考虑代价，他只知自己认为值得的，不论牺牲什么，可事到如今，被人问一句，值得吗，他竟没办法斩钉截铁地说一句“值得”

“宋将军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