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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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气温低下来，室内温度计显示到了十度以下。这对于靠近北回归线的K市来说，是少见的。林森把闲置很久的桌搬到了客厅，打开了电烤炉，和席诺两人围着桌坐在地垫上，一边喝粥一边看电视新闻。

王修文出微笑：“很好，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赚钱买东西给他呢？”

王修文走到他面前，微笑着说：“我帮席诺找了一份工作。”

林森有些惊愕，发觉席诺的神色有些凝重，却也没有多想，说：“那好吧，我自己去。”

又一天傍晚，预约好了晚餐粥之后，林森想去海边走走。天空是薄淡的灰色，絮状层云的隙中透出白亮的太阳光。林森看了看天，拿上了一把雨伞，再习惯地回叫席诺一起走。

如席诺所说，外面果然下起了暴雨，掩盖住了一切的风雨声既吵，又静。电视里又播放到了气象新闻，不过这次是记者在实时直播，取景俨然是林森家附近的那片海。

林森一脸问号地看着席诺。

林森早已放下勺

席诺看了看上的衣服，点：“有。”

席诺弯了弯角，解释：“新闻说，有暴雨。”

“高兴。”林森把目光转向王修文，一下子就知了他在想什么，很快释然，觉得这样也好，“远么？”

王修文和席诺同时站起：“好。”

席诺看见林森自然而然的动作，看见王修文坐到了他平时坐的林森旁边的位置，不由自主地抿着垂下，走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第一次觉得林森的饭不香了。

席诺小口喝着粥，目光越过碗沿，静静地看着电视里的海洋一片深灰，掀起狂风大浪。

席诺点点：“嗯，去咖啡馆，打工赚钱。”

林森惊讶得一愣，朝席诺看了一眼：“工作？”

王修文说：“不远，也在郊区，你走半个小时就到了，坐沿海公交的话只用十分钟。”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煲仔饭的香味，林森系着围裙走到客厅来，“吃饭了。”

“那就好。”林森放心地笑了，他知了大概位置，那里人不多，“我们先吃饭再说吧。”说着拉王修文去餐桌边坐下。

席诺想了想，点：“有理……”

王修文松一口气，换了一种语气说：“放心，我只是介绍你到咖啡馆打工，不需要学历，简单地煮咖啡、招待客人就可以。”好像怕席诺不满意，停了一下很快又补充，“工资不低，一个月有五千。”

“你也不要去。”席诺忽然上前一步，拉住林森的手臂说。

席诺也看了看天色，随后却摇了摇，第一次，对林森说不。

“不远，就在镇文化中心附近，从这里走路去半小时，公交十分钟。”王修文意外于林森和席诺问了同样的问题，可也只好再回答一遍。

席诺满意了，笑起来：“那好，我去。”

“嗯，好。”席诺经常跟林森一起逛超市，对钱有了些概念，知五千元可以买很多东西，于是点了点，很快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问：“离这里远吗？”

林森见他们两人都带着笑，好奇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修文看着林森，挑一下眉，用玩笑似的口吻说：“你不为他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