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视野清晰一边模糊一片的感觉，不是当事人本无法想象，就跟自己被分裂成了两个维度的空间一样，整个意识都显得很扭曲。

“猜的。”

不过，生活之所以会被称之为残忍，也就是奇迹总是发生在别人上。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怎么样，清楚么？”

英鸣点了点，站着没动。护士后来推了一堆东西进来，大多都是检测视力的仪，英鸣看着护士让石毅下床些检查，测量出来的结果只是让医生一个劲的皱眉，英鸣看着医生皱眉就觉得后背人锤了一下一样，憋到最后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医生，情况怎么样？”

“这几天为了适应你的视差

他用手盖住左边完好的眼睛，抬很模糊的往英鸣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扯出一记苦笑。

就好像着眼镜被人蒙了一层水雾一样，只能感觉到眼前有人，却看不清是谁。

51

护士按照医生的要求出去安排了，医生要绕到另外一边检查石毅左眼情况的时候，英鸣需要给他让一下，刚往后退了两步立刻就被石毅一把拉住。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在帮石毅视力的矫正，英鸣每看见镜片增加一个，眉之间的褶皱就加深一点。等到弄的差不多了，英鸣看着石毅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点。

“我现在给你安排一个矫正测试，看看眼镜的话，能帮你矫正到什么程度。”医生说完，转跟护士交代了几句，英鸣这时候走到床边：“都睁开的话，能看见东西么？”

医生看了俩人一眼：“我们会尽力的。”

石毅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显然也有点紧张。

这辈子，他跟石毅是算不清楚了……

石毅拆纱布的那天，英鸣一直站在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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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耗子都劝他最好在外等，他坚持要留下。一伙人看着石毅很慢的睁开眼睛，有点茫然的愣了一下，然后摇摇，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试了几次，最后放弃的皱了下眉：“不行，看不清楚。”

“猜的还是真的能看见？”

石毅皱眉仔细分辨了半天才犹豫着开口：“三？”

石毅摇了摇：“都睁开太晕。”

医生示意石毅起来走走：“你走两步看看，晕么。”

还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51、第51章...

可能，这世上再没有人看过石毅这种表情。

石毅在医院这几天，基本上就是英鸣和耗子陪着，寇京只陪了一天手机差点被打爆掉，第二天实在扛不住了只能先回去。英鸣的胳膊上打了石膏，除了发药的时候基本上就在石毅的病房里呆着，石毅话不多，三个人也就是打扑克看电视，没人刻意去提石毅眼睛的情况，有点自欺欺人，那也只能这么消极被动的等着，偶尔会忍不住希望或许还是有奇迹的。

石毅依言站起来，回看了英鸣一眼：“还行。”

他有点意外，抬起对方表情有点尴尬，但是一直没松手：“我说，你就这儿站着吧……”

，自己摩挲着小心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慢慢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感受后脊那种刺骨的凉意从墙穿透他的骨，然后一点点的挤进里面。

医生在他面前举着手晃动了一下：“看得出来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