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太小了，虽每天吃睡在这家网吧，但没那么多闲心关注其他的人和事。

“怎么没人想问？”祁醉顿了下，从善如，“就算没人好奇又怎么了？山不就我我就山，我跟他们说就完事儿了……”

祁醉笑看着于炀，“这怎么了？说吧……哪张照片刺激的你这么主动，我找出来复印一百张。”

于炀牵住祁醉的手，不太好意思的主动亲吻祁醉。

翻到最后一页，祁醉意外一笑：“居然还有这张。”

祁醉偏亲于炀，低声：“都是见过家长的关系了，彼此不瞒事儿，是不是应该的？”

于炀笑了下，点点。

不然……

于炀崩溃。

“敷衍……”祁醉不太满意，“你怎么只想着自己呢？你只是少条内穿，非洲的小朋友们，可能连睡衣都没有，你想过吗？”

炀神还是年轻。

祁醉咬于炀的耳朵，“我那会儿帅不帅？”

祁醉倚在衣架旁边，把睡衣和内拿了起来，忍笑等待。

真的没印象了。

于炀出神片刻，把照片好好的放了回去。

于炀轻轻了祁醉的嘴，低声：“没、就是……想亲你。”

“又这么晚了。”回家后祁母看看时间摇，“吃饭聊太久了……早点休息吧？”

过往晦暗记忆似乎已经定格成了照片，安安静静的摆在那，已经不能再引起于炀心中的一丝痛了。

祁醉在自己房间冲了个凉以后就出来了，祁母刚卸了妆，敷着面出来取东西，正撞见了着钥匙准备去偷情的亲儿子。

曾经以为会纠缠他一辈子的那个噩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了。

于炀接过照片，目光复杂的看了好一会儿。

祁醉这次连尴尬都不尴尬了。

“我妈的电话。”祁醉挂了电话，“问咱俩午饭吃了没……还看着呢？”

祁醉一眼看出于炀有话没说，但并未戳破。

一家四口在外面吃的晚饭。

祁醉当着祁母的面拧开了于炀房间的门锁，明目张胆的走了进去。

于炀仔细又仔细的回忆了下，还是记不起来自己那会儿是不是见过祁醉。

晚上，祁母给祁醉打了电话，给他说了家私家菜的地址，让他带着于炀出来。

虽在热恋中，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并没有义务把自己每一次的情绪波动都如实汇报给恋人。

祁醉手机响了，他起接电话，于炀自己拿着那张照片，安静的看了半晌。

单纯的炀神没有分毫警觉，在被询问晚上是不是还能趁着祁父祁母睡熟后夜袭的时候，居然还点了。

于炀把脸埋在了祁醉肩膀上，轻轻点了点。

祁母是对着于炀说的，于炀忙点，相了两天，祁母和他说话已熟稔了不少，“虽然在休假，也别睡太晚了，睡前不要总看手机。”

“小狼狗。”祁醉轻笑，“这次就算了……下回有真事儿，咱们不玩瞒着的啊，行不行？”

于炀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内，祁醉说什么他都跟着点。

祁醉温柔的看着于炀，晚上又能拿什么来威胁，于炀这样再那样呢？

祁醉一口咬定自己和于炀在那会儿一定见过面，生生把两人认识的时间拉前了几年。

“你看咱俩多有缘。”祁醉只把睡衣还给于炀了，内还在他子口袋里装着，他把人挤在墙角，商量，“将来有人问咱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就定在那会儿，行吗？”

继续，“过生日……没什么意思。”

于炀嘴动了下。

于炀正在冲澡，一会儿要穿的干净内和睡衣被他不设防的放在了小浴室外的衣架上。

“队长……”

最后一页的照片像素显然低了许多，照片里，少年祁醉着耳机坐在一台电脑后，专注的看着显示。

一刻钟后，于炀为了这两件衣服，最终还是通红着脸把照片里的“秘密”说了。

于炀怔了下。

各回各屋。

“这会儿我已经打职业了，应该是……在北方吧？”祁醉仔细分辨了下，点，“穿这么多，应该是在北方城市，那会儿条件都不行，这是在网吧打线下赛。”

保留彼此适当的隐私，偶尔装一下糊涂，还是有必要的。

于炀主动搂住了祁醉，难耐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于炀眸子一亮，他顿了下，轻声：“这是……什么时候？”

“我爸从网上下载的吧？”祁醉把照片抽了出来，看了一眼照片背面的日期，点，“是那次，当时拿了个第一。”

于炀摩挲着照片，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初离家后的种种，过了好一会儿于炀突然意识到，他往日每每回想起幼年经历时的那愤懑感已经没有了。

已经见过家长，已经是一家人了。

祁醉翻一页讲一页，尽量捡着好玩的事跟于炀说，于炀听的认认真真。

于炀笑着点。

回想自己被继父家暴的情景，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祁母闭眼装瞎，只当自己没这个儿子。

“……”于炀艰难，“没人想问这个……”

于炀把相册放回原，“看好了。”

祁父也唠叨了几句，跟着祁母上楼去了。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