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觉能看见一条高高翘着的欢快摇晃的尾巴。

        这一切自然发生，好像是他们之间惯有的日常。

        慕淳一听这话，起心：“他不会是你亲生的吧？”

        等秦谙习套上衣服回来，她已经准备好了新的洗漱用品。

        慕淳意识到什么：“你跟医生怎么说的？”

        他蜷起脚趾，有些迟来的羞涩：“我着急找你，所以……”

        他言又止，在她的审视下说：“……第一次爱太暴了。”

        他举着牙刷，看上面提前挤好的牙膏，嘴里跟了糖块似的，甜甜地应声：“好。”

        挂了电话，她盯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看了一会儿，给财务打电话，这一笔动账得惊动几个门，还要请银行放款。

        她一听就猜到原因：“他这是被讹了吧？”

        她脸色一沉，刚给傅明安说发烧不能去公司，转就漏出去了，她这么以为。

        沈倾叶说：“那些是后话了，又不是折不起。我已经跟他已经说好了，他要你只给就行，以后就以员工福利为由给他发薪吧。”

        “你先洗漱，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准备早餐。”她说。

        敞着门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将她进副驾系上安全带，等她意识到怎么回事，他已经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抱着她直达诊室，整个过程风风火火。

        慕淳嘴里着泡沫，口齿不清：“这是我家。”

        她转过去看他时，他摸到了她的脸颊，又摸她的额，担忧的神色顿时急躁起来：“你怎么这么，你发烧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妈只是想尽可能去帮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容易，是我亲生的倒好了，也不会背那样重的包袱。”

        慕淳烤了面包，煎了两个拿手的糖心，切火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她放下菜刀，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

        她无语凝噎：“秦谙习你……”难怪刚才护士看他们表情那么暧昧。

        慕淳打断他：“去吧。”

情绪。

        “姐姐，你怎么了？”他突然出现在后，隔着她的手想碰她按的地方。

        慕淳接过来，是沈倾叶。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任了不知节制，才害你生病。”他陷入无限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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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淳有些醋，但还应下来：“行吧。”

        “……好。”他眼睛亮亮的，像小狗一样乖巧。

        她确实很难受，浑无力，一句话都不想说，靠在病床上输，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一口一口喂她吃鸡羹。

        她轻出屏幕，沈倾叶的声音便传过来，并不是问她状况，而是傅明安要预支薪水。

        她淡定地自上而下扫视他光的，尽量不去在意他间半醒的，看着他打赤脚，微微蹙眉：“怎么不穿鞋？去把鞋穿上。衣服呢？别这样着走来走去。”

        他匆匆离开，再回来时已经穿整齐，手里拿着车钥匙。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被打横抱起。他给她套上外套，半跪在地上托起她的脚，给她穿鞋，又抱着她出门。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说话，秦谙习从自己衣兜里拿出她的手机递过去。

        他短暂地咬了一下颤抖嘴，红着眼眶：“我还以为……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