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

        “你别告诉我连六成的把握都没有。”

        “了了！”

        “有自己真正想的事，有爱的人，也被人所爱，每天一睁眼就有所期待。你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了了的声音充满蛊惑。

        世上安得双全法。

        “你想得美。”了了哼唧，“你是你，辰朝是辰朝，他不是你的附属品，也——替代不了你。你不想活着亲眼看到辰朝获得幸福吗？”

        不是她不想退，问题是她被巨魔锁定了，她一退，结了一半的法印就全废了！

        “七成？”

        摩耶微微苦笑。

        等魔人清理出通，辰夕和摩耶护送了了到裂前，一攻一守抵挡住跨界而来的攻击，为了了炼化补天石修补裂争取时间。

        正想着，了了视线一花，整个人像是卷入了坦克履带，被挤压得内脏破碎。

        “八成？”

        辰夕望着她的脸，脑中无法自抑地有了画面，耳中渐渐听到自己的心。

        辰夕倏地视了了。

        辰夕横了摩耶一眼，斟酌片刻，问了了，“你有多大把握？”

        四人齐齐向天网飞去，却被自动修复的天网拒之网外。

        了了瘪瘪嘴。

        了了一恢复自由就躲到摩耶旁，可一想到辰夕束缚自己也有摩耶的默许，抓着他衣袖的手又默默放下。

        多么虚幻愚昧到可笑的词语。

        不过现在好了，腾乾不用再在她和大义中两难，摩耶可以继续济世救人，南星辰的磁雷之不必被当工，辰夕辰朝兄弟俩以后得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她这点功劳不知能不能换点好药品帮小狐狸断尾重续。

        时间、空间，这是宇宙中最难整明白的两个东西，即使有补天石，但从目前情况来看，真心谈不上什么成算。

        她就说她不是来送死的嘛。

        “哎哎哎！等下等下！我一个人当然很难啊！可这不是还有你们吗？我们商量一下啊，我负责修补空间裂，你们一个三生佛子，一个灵界第一人，就负责保我一条命，怎么样？”

        腾乾和南星辰也听到吼声赶了过来。

        “辰夕！你是打算自己轻飘飘死掉，以后让辰朝用你的抱我？”

        辰夕终于意动。

        了了祭出杀手锏。

        终于，在巨爪被击退的瞬间，法印圆满，七彩的绵密光线如织女织出的天网，将空间裂一点点弥合。

        “时间凝滞！”

        瞟了眼魔人清理魔气的速度，听着中心深传来的魔族咆哮，了了定定神，决定先说服辰夕。

        还好，比她想象得顺利得多。

        天网持续收缩，空间裂化为一线之后，一点点消失无痕。

        辰夕闻言勾了勾嘴角，原本矜贵的气质透出几分邪肆，“也不错。”

        “辰夕，我有补天石，不用牺牲辰朝的肉。等这边忙完，你快点跟辰朝换回来吧，否则他又要和你闹脾气。”了了语气轻松。

        “吼！！”

        还有眼前眼外的笨们。

        辰夕扭控魔人来扛了了。

        他不负她，她当然也不能让他负了天下！

        了了手中不停。

        “咳……”八成要嘎还差不多。

        “了了！退开！”四人大喊。

        “了了！”

        “……骗子。”

        呃……了了被问住了。

        了了浑一抖，小脸血色全无，颤抖的双手不断结印。

        虽然四大护法的模样也狼狈的，看样子巨魔又变强了，再晚一点搞不好真扛不住。

        “罢了，辰王，松开她吧，她若去了，我们再陪她便是。”

        是巨魔！

        “你不想……也获得幸福吗？”

        震天的吼叫声从裂中传来，一只黑漆漆的巨爪竟穿越裂向了了抓来。

        想吗？

了了咬牙压下所有复杂的情绪。

        “辰夕，你不能就这样死，相信我，我们一起，一定可以顺利渡过此劫，谁也不用牺牲。对不对，摩耶？”了了恳求摩耶的支持。

        辰夕不为所动，甚至抽调了一个魔人，打算将了了送出魔雾。

        了了长舒一口气。

        众人撕心裂肺的喊叫中，鲜血淋漓的巨爪穿透了天网将了了一把握在手中，又瞬间缩了回去，快到连天网都看不出破裂过的痕迹。

        三人又讨论了一下等会儿的分工，来回推演了十数遍，辰夕才算是松开了了。

        “emmm……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