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煜全神贯注于上，手上动作没有一点偏差，待敷完了最后一层颜色，他放下画笔，接过荆衣递过来的巾，了额上的细汗。

荆衣看向殷承煜，殷承煜干咳一声，笑：“你没有事，只是睡了一会儿。”

林之卿不依，殷承煜无奈，只得安抚：“只是给你纹了一个花纹，很漂亮，你一定喜欢的。”

荆衣似乎并不惊讶，把他扶起放回床上，对站在门口的殷承煜：“主子，可以了。”

林之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荆衣，问：“我是怎么了？”

林之卿不疑有他，一口喝下酸苦的药，才了一声谢，就子一，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

上尽心尽力，让殷承煜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带着威胁。

殷承煜不肯，连忙拦住他：“别动！”

林之卿倒是盼着他能像之前那样一走不见人影，可惜这一回殷承煜仿佛没有他事，连花酒也不去喝了，除了尽心为林之卿调养，就是闷在房里，看林之卿的眼神也越来越热切。

殷承煜仔细检查过每一细节，都无误后，才拈起一金针，在烛火上一燎，才沿着已经勾好的墨线，轻轻刺破肤。

殷承煜的大作就在他后出冰山一角。

过了没多久，林之卿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前，温柔地抚摸他后背的殷承煜。

荆衣讲一张桌子搬到床前，上面白瓷小碟中是朱砂，银朱，石青，雄黄，花青，胭脂，洋红，松墨八色颜料，狼毫笔洗一应俱全。

刺一层，便要上一层颜色。

殷承煜把他上干掉的颜料再上了一层，涂上药水，让他趴着。

先是细黑的墨线，然后是叶脉上细致的纹理，最后才是其间的花朵。

他虽然是于丹青，但真正给人刺青才是一回。

墨色勾线，轻薄如鹅羽的水墨层层渲染，逐渐变成深深浅浅的青绿，纤巧繁复的叶间，胭脂色的花朵点缀其间，艳色人，或苞放，或盛开似锦，在浅麦色的肤上，仿佛也被加了几分生气，栩栩如生起来。

烈酒在他后背洗一遍后，殷承煜提笔，以林之卿的后背为画纸作画。

算了算时间，林之卿大概也要醒了。

“我的背上……”林之卿不顾他的阻拦，半撑起，去抓自己后背。

殷承煜按住他，：“先别乱动，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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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煜着迷一样在他瘦柔韧的脊背上抚摸一阵，从他微凹下去的脊梁中间亲吻一遍。

林之卿想要爬起来，才一动，背后细微的刺痛就让他动作一停。

“什么？”林之卿不敢置信地愣了一下，剧烈地挣扎着起来，扑到铜镜面前，微微侧。

巫伤命这里最不缺各种药类，殷承煜将他的宝贝搜刮一空后，果真调出了所需的颜料，巫伤命留下的一套金针也被他取来，物尽其用。

这天荆衣一如往常为林之卿送去汤药。

殷承煜点点，走到窗前，把昏睡的林之卿剥光，轻轻吻了吻他的角，然后把他翻过来，将线条畅的后背出来。

这幅画，他早就在纸上画了无数遍，一分一毫都不会有差错。

前朝人热衷刺青，但本朝已经极少有人懂得这门手艺，他也不过是去苗疆时才得知那里风俗，一时心血来要给林之卿打上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