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难为53

难怪广寒的人都那麽忠心。韩量笑笑，将陆鼎原搂进怀里。“你的人，你主。”

“你确定这麽能入口？”当赵春武终於坐到床上，并将他扶起来，全有才再次问。

“

“噗！”全有轻轻一笑，几乎不可见的，却是真的笑了，从心底。突然，他又不想死了！至少他已经知，如果他真的死了，还有那麽一个人，会真心的为他泪。

“啊？啊！是……是要喂药。”赵春武愣愣的松了手里的扫帚，端起药碗走过来。

“啊……这……”赵春武傻傻眨眼。

“你认得他？”对於这一点，韩量有些讶异。不过一个最底层的杂役，陆鼎原居然也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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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帮帮他吧？”陆鼎原征求韩量意见。

“……”陆鼎原愣在当场。

两天後，见全有子已经稳定下来，也开始吃些稀饭了。赵春武决定出门讨些活计。

全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原本压在他上情绪激动的人，正一脸平静的清扫著地面的残渣，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面无表情，要不是他红著的眼，要不是自己还著的衣服，全有真的会以为自己刚刚在发梦。而一旁的桌子上，一个还在冒著热气的碗，正散发出的药香。

“你……醒了？”从全有的呼声，赵春武就判断出了，所以他抬起，却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他不知全有这次又会说什麽，所以他等在那里。

“原本他死不足惜，”韩量脸色冷峻，却在下一刻又缓和下来。“但不该连累那个憨子。”他们两个的情形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他杀了全有，那个傻子估计也不活了。

全有不知的是，如果他真的死了，赵春武绝不仅仅只是为他泪那麽简单。他会陪他死，因为怕他没人照顾！

韩量撇嘴，不想。他是个冷情的人，他从来都知，会爱上陆鼎原是个意外，或者说，来这里是个意外，而陆鼎原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付出，让他心动了。

当他半边肩的衣衫都已经透，男人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全有不禁翻翻白眼，他被压得很累！不他是不是要寻死，好赖他是个病人好不好？还是说，他打算换个方式成全他？他准备活活压死他？全有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够胡思乱想，也在这种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地睡去。

“量……”陆鼎原明白韩量已经默许。

“用勺子。”全有提点。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你从一出门就跟著我吧？”韩量足尖轻点，从自己隐的地方无声地飘落到陆鼎原藏的地方。

“走吧。”

原来，他不用解释，他都知。陆鼎原轻笑。

看看桌上的药碗，又看看傻立在桌前的憨人，全有终於出声，“你不是要喂我药？”

“他在广寒了十多年苦役。”陆鼎原也学韩量的样子，看向不远的小木屋。

“我认得广寒里每一个人。”陆鼎原回望韩量。

“担心我痛下杀手？”韩量挑眉。

“我走了。”赵春武收拾停当，向全有招呼。

“哦……哦！”赵春武又匆匆忙忙放下碗，急急忙忙出去找勺子。

“我……我只是……”陆鼎原想解释，却发现似乎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