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妖，苏断虽然没本事化形，但属于妖怪的直觉还是有的。

系统：“……”总觉得宿主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苏断试探主动将自己的脸颊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奥德罗掏出帕子帮他眼泪，小隶很乖顺地仰着小脑袋让他，除了时不时打一下嗝，一动也不动。

那双眼睛是如同海洋一样深邃的蓝，不过是阴天的海洋，显得有几分沉郁，纤长的睫微微垂着，密地成了两片小刷子。

事实上，他不仅有，而且直觉还很准，不然在几千年间，也不会那么惊险地逃过无数次天灾人祸了。

将小隶脸上的水迹都干净后，奥德罗用自己平生最轻柔的力气扯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宣告：“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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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的覆着的手掌微微磨蹭了一下，苏断回过神来。

虽然是和黑色完全不同的颜色，但在那双眼瞳深，苏断还是找到了一点儿无法错认的东西。

手上微微用力，让小隶抬起来，果然看到了小隶满脸都是泪痕。

虽然手掌动了，但是那种熟悉感并没有消失，说不清心中是茫然多一点还是乱糟糟的喜悦多一点，苏断抬起脑袋，对上了奥德罗垂下来的视线。

一个人的名字可以改变、容貌可以变化、记忆可以出错，但只有眼睛，是灵魂独一无二的标志。

奥德罗将军对他小隶这么听话感到很满意，他喜欢听话的隶。

隶在售出后，会

苏断点点，乖乖地被他拉出了笼子，让干什么干什么。

苏断其实听得有点晕，不过还是努力地抓住了重点：“所以是有可能的吗？”

虽然还没有想好要让这个小隶干点什么，但总要先把人带回家里才能放心。

又用鼻尖轻轻嗅了嗅，连味也一模一样。

“您需要现在为您的隶打上标记吗？我们这里的机和设备都很完善，您只要将标记图像发给我，一定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完成这项工作。”等在外面的隶贩子讨好地说。

正在亲王殿下发愁该怎么回应小隶这么突如其来的撒的时候，掌心却忽然感受到了漉漉的感。

苏断说：“我知了。”

不过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倒是亮亮的，里面像是藏着他在边关征战的时候，看到的细碎而温柔的星河，不像是伤心的模样。

的，很舒服。

他还从来没有跟人这么亲近过，被人这么乎乎的……撒过。

系统说：“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就算主机使用的排列算法是重合率最高的一种，上万条数据相同的概率也实在太小了，大约是十亿分之一，我们在计算的时候，一般不会将这么微小的概率考虑在内。”

看起来这位地位尊贵的亲王对这个隶很满意，希望这一单生意在贵族群中传开后，能对他近来萧条的门面有所拯救。

列算法到底是哪一种，所以也不能妄下定论。”

“嗝。”还打嗝。

听到隶贩子提起，奥德罗才想起来还有这样一个程。

奥德罗看着上一秒还想咬他的小隶，忽然间开始亲近地主动蹭他，还用小而翘的鼻尖去磨他的掌心，留下有些奇妙的感，整个人的都不易察觉地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