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又踢了田野几脚，这才跨过他的，朝徐季青走过来。

徐季青拉开窗，两只手一撑窗台，翻了进去。

顾沈笑眯眯地，什么也不说，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一脚踹在他背上。他向前一个趔趄，摔倒在雨水中。

田野一只脚踩住他的肩膀，弯下腰贴到他耳边。“青哥，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怎么样？”

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风将乌云开一丝隙，热烈而明亮的阳光刺破云层，映着满地被鲜血晕染的积水。

田野还没笑几声，忽然被人拖走了。

“阿青，”顾沈满嘴都是血，却还是笑得绵绵的，“你男人是不是很帅？”

骨折了还使劲甩，你是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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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陈兆一忽然变了脸色。“青哥小心——”

陈兆一扑上来想要救他，被田野重重两拳打在太阳上，昏死过去。

到底是田野先撑不住了，子晃了好几下，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徐季青站起来时，陈兆一也搞定了另外一个，抹掉嘴角的血，虚弱地冲他笑了笑。

他第一次没有骂顾沈。口某个地方忽然有一点点疼起来，像是肚子太饿时的胃痛，空空，需要什么东西去填满。

徐季青才刚坐稳，顾沈忽然闭上了眼睛，倒进他怀里。

他转过视线去看顾沈。“好想你。”顾沈用口型无声地说。

徐季青趁着田野暂时松懈，试图爬起来反击，被田野按回积水里，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拳。

耳朵里一阵嗡鸣，额上呼呼的，大概是血了。

任鲜血从嘴里一口又一口地涌出，顾沈仍然无动于衷。

玻璃又冷又。

顾沈痛得一声闷哼，血立刻从嘴角涌出来。可他动也没有动一下，毫不畏惧地持续着攻势。

第四天，顾沈醒了，隔着窗使劲挥手。“阿青！”挥了两下又疼得泪眼汪汪。

徐季青挣扎着翻过来，才看到是顾沈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起来，浑都是血，站都站不稳，还非要握起拳往田野上砸。

再甩就要把石膏甩掉了，徐季青只好无奈地走过去。顾沈笑得眉眼柔，将手指轻轻贴在玻璃上。

第7章小混混x大混混

“……不要脸。”

田野加快了节奏，不断反击。顾沈就像傻了一样，完全不知躲闪，来一拳就挨一拳，来一肘就吃一肘。

“你小子都这幅鬼样子了，还能打？”田野笑得轻蔑，弯起手肘，带着十成的力气落在顾沈口。

“怎么回事？”田野不解地皱起眉，反手又是一肘。

“你敢说一个字我立就走。”他说得咬牙切齿，脸却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

徐季青从没有去医院看过顾沈。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自己的手，隔着玻璃，跟顾沈的手指重叠起来。

田野干脆坐在他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我暗地里捣乱，你偏要明着来找死。这回你满意了吧，青哥？”

午后阳光照着顾沈温的眉眼。

“这TM可真是奇了怪了！”

顾沈跪在徐季青边，伸手拉他起来。

他的胳膊肘狠狠朝上拧，听到骨碎裂的声音才总算松手。

他只是散步的时候恰好经过病房窗外，一天也就三四五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