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冒充百里屠苏？说来也不过是不想认命，眼见自己将要命绝，巽芳的那番话却叫他苦苦挣扎起来，他被巽芳的话刺到了骨子里。

陵越捧着一盆花回来，看到了欧阳少恭练药，他就那样拿着丹药，“陵越，你回来了，这是仙芝漱冥丹，你也试试？”

“啪”的一声花盆落地。

那就怪不得我了。

欧阳少恭握拳离开。

宵河刺透欧阳少恭的口，他没躲，蓬莱决战后他便没了所有修为，如今不过是想死而已。

欧阳少恭大笑起来，“你亲爱的师弟已经死了三年了，你眼前的从来不是百里屠苏你的师弟，而是你要除掉的祸害欧阳少恭！”

“啊，师兄……”

“屠苏呢？屠苏怎么样了！”

“我不愿！此生有屠苏一人足以。”

“你……”

“哦”他失望回，眼中情深尽成决绝。

“屠苏，药好了，先喝粥，然后喝药了。”

“你去死吧！”

“如果是欧阳少恭，你还会如此么？”

双手突然松开，欧阳少恭躯倒，陵越眼中忽然落下泪，他蹲下抱住躯柔却没了声息的欧阳少恭。

陵越看着欧阳少恭就那样笑着，近期所有的蛛丝迹汇成完整的真相，他不是屠苏，他是欧阳少恭！

“师兄，我如今离不开蓬莱了，你先回去吧。”

“屠苏，若是可以一直与你如此，即便不出蓬莱，我也心甘情愿。”

“嗯？”

“师兄说笑了，天墉城的掌教……”

他以为他一直对百里屠苏怀着不可告人的情感，看着百里屠苏对着欧阳少恭说笑，他就心里发酸，看着两人亲密便觉得难受，然而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他对百里屠苏的

“屠苏你，怎么有些不对？你在天墉城从来未称呼过我名字。”

他故作慌乱，“我只是……想叫一叫”

惊。

可是每每那一句屠苏就让他万劫不复。

“欧阳少恭！”陵越赤红着眼，

“谢谢陵越少侠为在下医治了。”

所以陵越出现的时候，欧阳少恭才会冒充百里屠苏。

“师兄，我用欧阳少恭的，失了所有修为。”

“陵越”

不知何时，他的眼中都是这个叫陵越的，尤其他满眼温柔的时候，让他不自觉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唯一。

三年时间，快，却也慢。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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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屠苏？”

“屠苏……”

穿过整个膛的宵河越来越短，欧阳少恭笑着抱住陵越，血撒了陵越一，温温热热的，“在下倾慕少侠多时，然而少侠心中并无在下，是在下罪恶多端，怪不得少侠，若有来世，在下愿干干净净遇到少侠，与少侠结一段良缘。”

明明看着他疯狂如此，却还是陌生人不知不觉，宁愿陪他死，不愿同他生！

欧阳少恭知百里屠苏不愿喝药，每次都会偏着沉默以对，他的姿态没有半分不对，陵越也就不曾怀疑，如此信了十成十。

“说什么傻话，若是欧阳少恭，当一剑杀了他以绝后患。”

“师兄……”

“那我便留在此陪伴屠苏。”

“那就重新修炼吧。”

既然如此！那我要活着！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