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毒烟！”

他转着看店中情形，到底说不下去了。

动，不退反进，半截猎刀抵着是挨了一杖，一膝跪地向黑衣男子侧晃去。黑衣男子挥杖反撩过他肩，已然被他抢到前，左手弯刀沿着大划了半圈。

三人相峙之间，店门口的棉帘掀开了。

只过了三招，却是斗得凶险无比，生死立判。

收起弯刀，回断刀，两尸叠在一起摔落地面。

黑衣男子痛叫一声，杖尾疾戳，勘勘就要扫到他颈。

“他杀了窦上人！”

两人脚步稍顿，匆匆换过两句话跟着齐齐扑上，一个挥舞着一长兵向封平平下盘缠来，像是鞭；另一个使的也是刀，刀锋划得绵密，一步步缓缓迫近。

一人步履随意地迈进来，风尘仆仆，衣衫单薄，鼻尖耳朵冻得通红，形貌带着疲态却笑得春风拂面一般，一边抖了抖上寒意一边自顾说：“好冷，好冷，开春还这么冷，掌柜的我要厚厚的裘，还要靴，这一路走得鞋底都穿了……”

封平平只用余光扫过他一眼，手腕一转，划过刀下脖颈，一脚踹到肩上将尸向使刀的人踢过去，人随尸至，右手弯刀绕过尸送进使刀的人手臂，那人举刀要挡却被尸阻隔，封平平借着弯刀勾住他拖行数步，放开尸腾到了使刀的人后，甩手将半截猎刀插进他后颈。

倒像个寻常客人，说到一半看清眼前三人形状，渐渐停住。

“掌柜的……”

新到的客人丢下，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终于看向封平平这一边。他低

封平平忽然张开眼，直直望向使刀的人。那人只当他中了毒烟不能视物，被他这么盯着却是凛然一惊，断了刀势，一时滞留原地不知该不该杀过去。

黑衣男子间涌着血，“咯咯”响动，握着铁杖的手略一抽动，一团灰色粉末从杖端机关弹出来，骤然散开，袭向封平平面门。

封平平更不耽误，团地到了黑衣男子后，弯刀带过另一条划断脚踝。黑衣男子一陡折，歪歪跪倒，强撑着反手挥杖。封平平站定在他后，断刀横格住铁杖，弯刀绕着他颈间似慢实快稳稳地划了一圈。

及至使刀的人迫近，他已然跌坐在使鞭的人后，一把弯刀架在那人颈中。

封平平就只站着，看着。

封平平闭着眼，支着耳，听风辩位，鞭到了脚下立时后跃，躺倒在堆里，第二鞭又来，他翻落地面，右手断刀恰恰绕住了辫梢，使力一扯，左手弯刀在前转了一串雪亮刀花，将鞭子斩得节节寸断。

三人停在当场，只听得使鞭的人半声半声抽气，惊惧不已。使刀的人稍作停留，仍旧迈步向前，似是下了狠心要挥刀而下将他两个一并斩杀。

使鞭的人到底出声惨叫，跟着语句不清地咒骂，也不知要骂哪一个。

封平平随即抬向门口望去，新到的客人像是真冷着了，全然不顾店中余人尚在打打杀杀，捡起一片披在肩比了比，发觉还不能当裘穿，笑了笑。

“老三！你站住！啊――”

封平平急忙屏息遮眼，倒纵出去连退几步，踩到门口一堆才站住。他躲得虽快仍是沾染到少许粉末，隐隐刺鼻，眼睛一时也睁不开。耳中听着动静，另有两人相继从里间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