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平重又系紧包袱，走到他跟前蹲下，伸手出来引着那条花斑蛇绕到自己手臂上，一把住七寸却不肯捉走，还是举在叶尉缭眼前，蛇伸伸缩缩忽而长大口对着他的脸。

“还有，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早不晚刚巧都在这几天里找来了，谁这么清楚你们隐居这个鬼地方，还要遮遮掩掩地给这么多江湖中人通风报信？谁这么想让这么多人都知覃中吕死了？”叶尉缭又。

“或许有什么厉害的仇家找上门她不得不诈死；或许她发现有人设局引来众人寻她报仇，怕寡不敌众；或许覃中吕就是立地顿悟遁世而去……我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多半疯得更厉害了。”叶尉缭勉力冲他笑了笑，自己也知不太说得过去。

封平平回看一眼蛇房另一的尸，暗影里看起来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封平平甩手用蛇敲他，叶尉缭一惊偏，还是给一片又凉又的蛇蹭过去，封平平手腕翻转再甩回来，这回往他脸上敲了个结实，“啪”一响，打得叶尉缭和花斑蛇各自惊惧，蛇大张着嘴乱扭，差点咬住他鼻子。

“我哪有胡说，你除了她的脸她的手也认不得她上别的地方不对吗！所以你本就不能肯定死的这个是不是覃中吕，或许只是一个形相似断了半截左臂的女人！或许覃中吕本就没有死，她是诈死！”叶尉缭。

“不许胡说。”封平平。

“初六！好好说话干什么用蛇打人！”叶尉缭怒。

“说。”封平平。

“我四寻你……

“你也不记得了？”叶尉缭盯着近在咫尺的蛇，反问。

“你还真听话，不用刀改用蛇供来了。你有什么想知的就不能平平常常开口问我吗？你问我我不就跟你说了！”叶尉缭愤声：“这可是活物，你捉紧了！”

封平平冷哼一声，：“或许你，或许你渭北侯府的人设局杀了她，你还在这里想尽办法哄我相信她没死。”

“问这个干什么？”封平平。

“渭北侯府是怎么回事？”封平平一手稳稳举着花斑蛇，另一手甚而好心地替他赶开了周其余的蛇。

“凭覃中吕的功夫再加上她那些毒物，杀她的人怎么也不能全而退不留痕迹，我想不出什么人用什么手段能这么干净利落杀了她，你想得到吗？”叶尉缭抬眼看着封平平，不等他回答又追问：“你又想没想过，杀她的人为什么带走她的和她的右手，初六，你跟着覃中吕这么多年，见过她上别的地方吗？”

“覃中吕那条黑蛇还在吗？”叶尉缭嘴角扯动，想笑没笑开，：“不足两尺的小蛇，细细一条，通黑色，给它咬一口就再也没救。”

“我出山走了三天，没抄近路，带你回来走了一天一夜。我动之前师叔还活着，现在尸僵直，血迹干透，大约我刚走没多久她就给人杀了。外面这些人并不熟悉山中路，他们进山不止三天五天，其中也有远而来的。你说你赶来找我，你鞋子都跑穿了，可是你是怎么赶到他们所有人后面，什么事耽搁了？”封平平并不答他，只是追问。

“你想说这都是师叔设的局？为什么？”封平平问。

“你怕蛇？”封平平问。

“那你又怎么肯定她死了？你认得她哪里？”叶尉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