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出的是杀招，落到你上却留了力，多半发现你不是他们要杀的人。他们对上初六，却又逃了，难不是找覃中吕寻仇的？”

“机灵，不过下回再碰上别冒险，能逃先逃。”叶尉缭夸他一句，教他一句，又问：“那两个人出刀的招式还记得吗？”

“倒也是，接连炸了两回，众人醒过神多半还是一场乱斗。四人藏缩尾，肯定不是跟青城派那些人一，不知是覃中吕惹下的什么妖魔鬼怪又或者三尸门装神弄鬼……”叶尉缭暗自嘀咕，总觉得有些不妥，摇了摇。

“初六！六丫！”叶尉缭在后面喊着，一个也没喊住。

封平平行走山路原本比常人迅疾，只怕寻他不着，只是韦青卉还追着他，弄丢了侯府小姐可是十分不好。叶尉缭站在林边叹口气，把官承茂放下来，借着火光仔细看过草木断折的痕迹，进进出出的踪迹交叠着无法辨识，听着密林里些微声响拣选了一条路，再背起官承茂追进山林之中。

“初六小心。”叶尉缭一边帮官承茂裹伤一边交代。

“三尸门在江南武林横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自然不知。”叶尉缭。

四人互相换过眼神，左起第二人微一点，四人一语不发便跑，绕过尚在燃烧的蛇房分散没入树林。封平平疾步追上，他后还跟着一个小小影，韦青卉爬起来一同追上去了。

“认得出刀的人吗？”叶尉缭问他。

“或许，或许看房前人多就逃了？”

茂挡下一刀，韦青卉拼力扯着他逃回蛇房自门口出来。

林中夜色更深寒意更重，一层一层地侵袭而来，踩着落叶和零星积雪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追了多远。官承茂半途醒来，闹着不用他背，叶尉缭于是放他下来搀扶着走。

“叶，叶哥，三尸门是个什么邪门歪？怎么忽然冒出来了？”官承茂问。

他抱起官承茂追到树林跟前，只看见黑黢黢一片林木，没有半个人影。

“忙着找人，以后再说。”叶尉缭提着他上了一个土坡，站到林中略高四下听了听，还是不闻声息，想出声叫人也怕打草惊蛇。“两个六都是不省心的，连个记号也不知留！”

“还都爱放火。”官承茂。

“古怪。”叶尉缭。

“嗯，”官承茂点点，忍不住笑又扯得伤口痛，扭着脸说：“夫，夫人过生日，青卉小姐要个牡丹花炮放给她看，没小心，接连烧了六间屋子，她怕侯爷发脾气就离家出走了。其实侯爷这次气不大，

“看，看着也没什么奇招，就是他们出刀十分默契，多半平日一起练功。”官承茂。

“跟，跟我说说呗。”

他迈前一步，不料对方四人竟齐齐退后一步，再迈一步，四人抬脚又退。封平平厉声：“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你们杀了覃中吕？”

“认，认不出，一钻出墙就看见四个黑影齐刷刷站着，鬼一样。边，边上两个左右一起砍过来，我用刀挡了一个。青卉小姐在我后，不敢错，横着胳膊挨了一刀。然，然后就被青卉小姐拽回墙。”官承茂伤疼，一边气一边断断续续地答他。

“六丫又放火？”叶尉缭想起官承茂从地出来第一句就是问怎么“也”着火了。

“哼。”封平平不再取守势，提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