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景岸向来都是如此，想要的，绝不开口，不仅一点一点引诱着别人送上门来，还必要让那人自己不仅心甘情愿还要觉得亏着欠着的捧心相求。

历景岸依旧紧紧攒着益衡的手，从另一只袖中出一面镜，递到益衡面前，镜子里的画面，如雾中花水中影，却依旧可辨

益衡疲力尽闭上眼之前，烟云遮月，历景岸还在他里依依不舍抵/死/缠/绵，柔的尖舐去他眉尖眼角的汗渍和泪，手掌轻抚着他的额和发迹

历景岸沉声：知。

最后一夜，醉死今朝清风明月见证

历景岸抬，苦笑。月正圆，人心缺，奈何！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今日，你就安安稳稳的陪我。当我是那个非礼益算星君的地府二殿也好，凡界那个捡了你的秀才淮玉也好

关键是，他已经不记得了。也懒得再想起。但是，就这么跟历景岸苟且下去么？他又隐隐觉得有一个人，不瞑目。让他惦记的心慌。

益衡看的震惊，历景岸抹住镜面，黯哑：要看么？

益衡双手抱住。把扎在膝盖上。鸵鸟似的。这种事情对他来讲，已经超出了他理能力范围。益衡心思简练且明朗，应付不来这种种纠缠的像乱麻的往事。

历景岸把他的手拿过去，若我不说，你能跟我生生世世欢欢喜喜的一起么？

淅沥沥的雨下，益衡衣衫褴褛缩在一个昏暗不清的角落，看不清是在哪里，历景岸面色阴沉立在他旁，几步开外扔着油纸伞，历景岸暴的拽起蹲在地上的益衡按进怀里，益衡惶惶然的眼神里，却是永不可灭的灼灼恨意，恨的是历景岸

益衡怯生的抚上历景岸的脸，历景岸侧躺在屋檐上，枕着尖翘起的盘龙檐角，月光白的夜明珠也似，清辉铺散下，历景岸眉间忧伤简直要让益衡哭出来。

益衡愣了愣，缓缓地摇摇。

人杀鬼？我活的好好的。

历景岸明知那场生死都不可解的心结，经几世轮转，仍不可磨灭，索就全盘托出，只是，这坦相告的背后，有着历景岸不可告人的私心，今夜美景良辰，有如死前回光返照的绚烂，益衡对历景岸的怜悯，因着历景岸暗淡且充满爱和歉疚的双眸，已然恨不得以肉布施，给他一场幕天席地的抚。

益衡忙拿手去捂历景岸的嘴：你不要说不要说

历景岸倏地抓住益衡的腰，翻过来，益衡上还裹着历景岸的外袍，此时被褥也似的铺在/下。

益衡俯吻上历景岸的不曾见历景岸眼角斜飞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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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如二殿所料

历景岸在他颈边低低的呻/，咬住他锁骨，噙起一层肉，下的/望又一次胀大，要戳穿他一般的进入更深更感的所在。益衡一阵战栗，紧勾在历景岸背后的小和向后仰出的颈弧度在月下犹如这许久以来沉睡不醒的爱恨纠缠。优美，甘甜，却也溃乱，残忍

益衡躲开历景岸的手,喃喃:我心里不踏实。你知为什么吗？

一场韵事，益衡竟不话痨，说的唯一一句话便是在历景岸/息着释放在他深的时候，似是哭泣的嗓音，/息着，念叨着：历景岸，便是我来日恨你入骨，也必定是因为爱你入骨。

益衡醒时，天又黑，如豆的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