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这人次次都往脸上招呼！

跟着千万赚百万，跟着乞丐会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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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相公小跟班，莫凉没有资格坐席上，就在旁边跟杜定生的混混手下站一起。这混混一双眼睛不断往昙云的肩溜，溜完后看莫凉，嘴里不干净：你们主子总算长眼了，不敢跟杜爷撞，上次被整怕了吧，哼，得看清自己什么份。你这跟班也忒丑了，让我们哥几个拿什么解馋？就你这脸，白给弄口.活，哥们我也不起来啊！

昙云争强好胜，一门心思当牌，却不知还有一二三阶之分。昨天，心无城府的霁寒那一句话，令他顿起疑惑，到厢房后几度询问，才从赵星临口中挖出了这个事实这意味着，昙云在第一眼就被定位为最末一阶的人，最末一阶就是当牌又能怎么样？

昙云被彻底打击了。

莫凉给昙云撑着伞，走过花街，到了大河边，进了一只画舫，见到了点昙云的大恩客杜定生。杜定生正当四十壮年，生得膀腰横阔，一脸凶相，因手上天生大块红斑，绰号血手杜爷。杜定生也不愧血字，他是痞子出，靠收保护费起家，南风馆就是他保的地盘，大概就是古代的黑.。

莫凉瞧出端倪，这个杜定生是个狠角色，说一不二，以前铁定让昙云吃过苦。

就说昙云为什么好端端让自己当跟班，地雷埋在这里呢，难怪早晨，昙云的跟班九一副大难得赦的样子，细溜得比老鼠都快。

对面，两筷子伸过来，将桌上唯一的一油条挑走。莫凉一瞅，稀奇了，是从来三餐都送到厢房的昙云。昙云今天有点蔫，见莫凉也不刺了。莫非，昨天陪的赵星临没挣着那份陪夜钱不对，昙云不会纠结这点钱。

昙云一僵，再没碰茶酒之类。

这时一只小型的八橹船划

杜定生一双血手压住昙云的肩膀，几次把衣裳扯下来出肩。

吃完后相公们散了，昙云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问：你认识赵星临？

莫凉收拾碗筷，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昙云轻笑：我真是坐井观天，现在才知牌又算什么罢了你也不懂。

人生一片光明！

莫凉当昙云的跟班去了，就是昨天八兮的那角色。

知吗？你曾经距死一毫米！要杀你有报酬，早杀你一百回了！

说什么来什么，昙云一拂手，嫌弃地指点江山：这里、那里、那个角落，油渍一块块的，这是吃饭的桌子，不是你那张脸！你就这么桌子的？让人怎么吃饭！

昙云起，撂下一句话：今天我有外局，你跟着去，不该说的别瞎胡说，眼睛放利一点，还有，把你这烂衣服换了，看着就伤眼。

莫凉默默拭桌子，心知肚明，不追问，心中小小地暗爽了一把：知天外有天了吧，看你还狂妄不？你不就是一牛郎吗，要不是重生的姿势太清奇，几辈子也轮不到你踩到我上。

跟班有这义务？依仗这张脸，莫凉从没考虑过相公这个职业的危险，现在发了，万一混混饥不择食就完了。

昙云子急，骄横，不喜欢杜定生这鲁劲，托词去解手，连去了三回。杜定生笑笑说：天气冷，喝得多，得多，今天就别喝水了，来人，把昙美人的茶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