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下来，脸上出一丝狠意。转过去，一边倒茶一边说：“是又怎样？你娘与二少爷在无人拉拉扯扯，我亲眼所见！”

        小芽说：“你只看到二人拉扯，为何不说二叔扰我娘，偏说我娘勾引二叔？”

        琐妈冷笑：“一个戏子，一个少爷，那自然是风戏子勾引正经少爷，还用问？”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纸包里的粉末抖到杯子里。当着小芽的面，毫不避讳。

        小芽问：“那是什么？”

        “毒药。”琐妈扬了扬眉，“这本是给你祖母准备的，让她得一个痛快，可她偏偏要选活活饿死，这包东西就省下来了。”悠长地叹了一声，端着那碗加了毒药的茶水朝小芽走过来，“我本也不想把事情得那么绝，我又不是狠心的人。你若是老实一些，我把你卖进青楼，你还能捡条小命。可惜你这孩子，嘴太能说了，那也不要怪琐妈狠心了。来，喝了这杯茶，去与你全家团聚吧！”

        九蘅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虽然知是幻象，还是默默站远了些。

        琐妈在小芽面前蹲下去。小芽静静看着她，大概是吓呆了。琐妈然变色，猛地掐向小芽的脸颊，想要把毒茶灌进她嘴里！

        如一阵阴风一般，眼前的女孩突然不见了。琐妈端着茶呆住了，刚要回找，后绕过一只小手拿住杯子一摁，毒茶灌了她一嘴一脸！她顿时不能呼，眼睛几乎凸出眼眶，烈焰般的毒药烧灼着咽，她大张着嘴，吐出半截，两手拼命将自己的咙挠得血肉模糊！

        小芽又如鬼魅般绕到了她的前，小小的影映在她渐渐扩散的瞳孔里。小芽幽幽笑：“你的这条能杀人，我很喜欢，送我罢。我会把它化作树梢枫叶，让你永生永世喋喋不休。”小手猛地探出抓住琐妈的，用力一，遇毒变黑的血出老远……

        九蘅闭上了眼睛。

        脚边传来的话音：“好啦，戏演完了，睁眼吧。”

        九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站在东厢房的门外，院子里又恢复破旧的景象了。百口仙也仍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满眼笑：“怎么样，我的好吗？”

        九蘅几乎要冒出一个“好”字，心中却知不妥。她与樊池穿过的那片枫林，枝叶子都是百口仙千百年来收集的吗？想想就恶寒！

        理了理思路，才：“大少爷杀人偿命，罪有应得。其他人却是罪不致死。”

        百口仙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没杀他们啊。你想啊：二少爷是被二少戳死的，二少是悬梁自尽的，老夫人是被琐妈活活饿死的，琐妈是被自己兑的毒药毒死的。”

        九蘅一时哑口无言。只是观看了两轮过往幻象之后，觉得百口仙虽然邪气，却也并非穷凶极恶。看看天色不早了，记起了正事：“鱼祖的所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百口仙微微一笑：“虽然我这里的规矩是拿秘密换消息，但你陪过游历了一次往昔，我已视你为朋友。鱼祖的下落且不提，我却知关于你的更重要的事。”

        九蘅一怔：“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