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无言以对。

        “没错。”姚卫海说，“老蝎，戚严，冯和，贺文，贺武，他们这些人隶属于同一个犯罪集团。”

        谭史明：“……”

        谭史明听后，立刻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猜测这么快就得到验证。

        周瑾飞快地钻进江寒声的雨伞下，跟他随口抱怨：“怎么这么大的雨？”

        “……”

        路边，他看见江寒声撑伞走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手抵在上方，护周瑾出来。

        谭史明出于习惯，拿起笔，随手记录着姚卫海所言的几关键信息点。

        姚卫海一字一句地说：“当天，我会亲自带人去码实施抓捕。”

        他问：“这就是‘藏锋’递来的情报？”

        他摘掉自己的眼镜，手指轻鼻梁，似乎在释放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周瑾自己打上伞，跟江寒声并肩走，继续问他刚才被打断的话：“你刚刚说这件案子怎么了？”

        姚卫海的态度坚定清晰，说：“所以我需要你在场外担任行动的总指挥。”

        谭史明眉大扬，质疑：“这怎么能行？你是总负责人，是专案组的组长，你要亲自下一线？！”

        姚卫海顿了片刻。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纸条，“金港码的这桩交易，我们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他再抬起，目光忽然凌厉起来，甚至可以说有种偏激的阴沉。

        重案组的赵平，穿着墨绿色的雨衣，一手掂着伞，着风雨从ONE酒吧出来。

        谭史明与他视线交接，不禁惊愕了一阵。

        周瑾见他居然还接赵平的话茬儿，说她欺负他，脸一红，用手肘狠怼了他一记。

        “师姐。”

卫海的语调肃重，空气里仿佛压抑着某种沉甸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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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声微笑起来，“抱歉，我恐怕也是弱势群中的一员。”

        赵平离得还远，就闻见一恋爱的酸臭味，他走近了，袖着手揶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路上看见小贼能追人家八条街，抓到手还不忘补个窝心脚的‘铁娘子’，现在柔弱到连上下班都要江教授包接包送啦？”

        谭史明逐渐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

        周瑾：“……”

        谭史明眉狠拧起来，低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字条。

        “走访调查还没磨够你的嘴，那么多话？”

        她抬手，覆住江寒声拿伞的手背，一转伞柄，水珠子瞬间飞了赵平一，溅在他的雨衣上。

        姚卫海点，“经过‘藏锋’多年的卧底侦查，我们已经大致了解到，制造‘8・17’劫枪案的那群人来自以老蝎为目的犯罪组织。”

        ……

        她注意到江寒声平整如新的衣服上落了点雨珠，随手替他抚去，说：“你可以不来的，学校里那么忙。”

        江寒声很快恢复正经，说：“陈晓玉的案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直腰背，郑重地问：“那你需要我些什么？”

        赵平往后开，连连叫：“江教授，你爱人，你看她净欺负弱势群。”

        “老蝎，真实姓名、年龄、相貌均不详，劫枪案以后，他一直没什么动静。在他手下有很多分支，盘踞在各地活动，主要以毒品交易为主。掌握海州这块市场的人，就是恒运物的董事长贺武。”

        他向姚卫海确认，“贺文贺武，两兄弟？”

        也没有多疼，江寒声却装模作样地捂着腹，又拿类似可怜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说什么控诉：“这还不是欺负么？”

        “没关系，还有时间。”江寒声说，“正好这件案子……”

        赵平没想到江寒声也会在人前开玩笑，哈哈笑了一阵，把雨伞递给周瑾，自己走在前面引路。